后面来瞧瞧,看看土匪是不是在这山后面留了条路。
起初他还不乐意,觉着萧临泽是不是看不起他们州府上的守备军,不愿带着他们一道围攻黑风山,但他心头还是佩服萧临泽的,只好按捺住心中不甘来了这儿,不成想还真叫他给碰上了。
他心头大喜,是彻底信了萧临泽,再一次在心中叹息,这样的人,拥有这般手段,运筹帷幄不说,还能高瞻远瞩,不行军打仗,或是在朝堂上任要职,当真是可惜了。
“兄弟们,上,将这帮土匪一网打尽,回家好吃肉喝酒!”
土匪们也没想到自个会暴露,这可是他们辛辛苦苦从黑风山打过来的洞啊,就这样轻易被人给发现了。
他们想要退回去,但来不及了,官兵已经围上来了,到时候退回洞口也不过是被人追着打到山上罢了,他们得寻个机会拖延时辰,直到上山才是。
而因着这场突变,妇女和她们手边的孩子是哭得愈发厉害了。
就在这时,领头的土匪似是想起了什么,抱起就近的孩子便将刀搭在了他细弱的脖颈上。
“你们要是敢上来,我就杀了这小孩!“你快放开我的孩子!”
为母则刚,原本绝望哭着的母亲立时收了哭声,上去就对那领头的土匪一阵拳打脚踢,可土匪到底是土匪,一脚将那妇女给踢开了。
那妇女的丈夫似乎没在这帮土匪里,开口的是另外的土匪:“二当家,你这是做什么啊?”
二当家横眉冷竖:“我做什么?你说我做什么?还不是为了救你们,婆娘可以再有,孩子可以再生,命没了才是真的没了!”
那土匪没说话,只是下意识地看了眼自个身旁的妻子和孩子。
她的妻子是个分外朴素的妇人,戴着个头巾,见得自个夫君看过来的时候已是欲语泪先流,下意识抱紧自个孩子,同他摇了摇头。
“不要,夫君……”
那土匪咽了咽口水,看着二当家,没动。
“那你们都等着死吧!不听我的!一群蠢出生天的猪脑壳!”
这时候周辊带的官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包围圈缩小,他额际的冷汗出了一茬又一茬,而那帮子土匪,还有他们的妻子孩子都怕了,哭喊得是愈发厉害了。
二当家眼见着是更跑不了了,又低声斥起了一直跟随他多年的那些个土匪。
“你们当真是蠢货吗?他们是官兵,不敢伤小老百姓的,还有这些妇女、孩子,他们不知道是你们的婆娘、孩子,见我们挟持了他们,他们是不敢妄动的!”
有人犹豫,而有的土匪已经将刀架在了不住哭喊的自个孩子的身上,害怕他们不小心暴露了自个的身份,还特意用手捂住了怀里孩子的嘴。
孩子哭得愈发厉害,扑腾着要打抱着自个的粗壮手臂,好像抱着自己的再不是昔日慈祥的父亲,而是什么洪水猛兽。
妇女的央求声起,可因着自个丈夫凶狠的眼神,又只好将临到嘴边可能暴露他们身份的话给咽了回去,只能小心看顾着,用眼神求着,让他们当心着些,那刀莫要伤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