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卿月自落水后喜好就变了,也爱动了,身子是好了不少,过了晌午她就渐渐退热了,人也清醒了不少。
“我这生病的当口可发生了什么事儿?”她换了种说法,“昨儿明月公主和靖王殿下是一道离开的?”
春花边给林卿月理着锦被,边道:“回姑娘,靖王殿下先离开的,明月公主在门口的时候被大房和三房的夫人给拦下说了会儿话。”
这帮子人一听说明月来林府了就想来见见人,谋点好处,被萧老太君拦下了,哪里料想这帮子人贼心不死,竟堵在门口!
“说了什么?”林卿月对于此事不敢怠慢,撑着身子就要起来。
“奴婢也不甚清楚,三房的夫人才是厉害,三两句话就让明月公主将她们迎进了马车里说话。”
春花边将林卿月扶起来半坐着,边回道。
林卿月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样子这真正的谢林卿月原来也没这般蠢,这是早早派了人来打听了自个,怕是连自个同宋氏和冯氏的矛盾都知道了,此举是在同自个下战书,搅乱自个的阵脚啊。
林卿月只觉头脑发胀,当真是一摊子烂事啊。
而此时皇后的凤仪宫内气氛也不大好。
“谢林卿月那丫头片子没用了,你大可不必在她身上多费功夫了,还不如稳住武安侯那边,听说她女儿对你现如今可是死心塌地啊,还有明月公主,娶了她,你储君的位置就稳了。”
皇后无论何时何地都打扮得甚为体面,就是她早已不得宠了,每日里也会梳理好得宜的发髻、上好合适的妆面、穿好端庄的衣裳,无一处不体现着她身为皇后的高贵,就是被得宠的嫔妃明嘲暗讽她也能笑得温和,四两拨千斤地将话给她堵回去。
“儿臣也去探过武安侯的口风了,确是站在儿臣这边的,就是荣国公那老狐狸,一直不肯断言,儿臣委实放心不下,毕竟文臣武将都是少不得的。”
“是少不得,但现如今是什么时候了?你年龄相当的兄弟还有两三个呢,到时候若真的乱起来了,文臣能做什么?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吗?还是武将最为管用。”
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皇后眼底泛起了一片红。
“你忘了你兄长了吗?要是当时我们掌握了足够多的兵力,不单单只是禁军那些个人,就不用忌惮会有人趁机揭竿而起,打着勤王的名头来分裂大启,到头来我们也没讨个好,做个千古罪人!”
李文听得自个母后提及兄长,垂首掩着的眸中滑过一丝不满,还有不甘,但他什么也没说,只专心听着。
“若当时有足够多的兵力支持我们,你兄长何至于此……连他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也被贬为了庶民,被迫流放千里,他小小的一个,在路上可怎么活啊……那你父王也只有乖乖让位了!”
皇后在外举止向来端方,何曾有过这般又恨又恼又伤心的时候?就是在自个孩子面前也是如此,不会展露太多自个的情绪,可自从太子走后,她在李文面前是频频失态。
李文以前只觉自个母后在自个面前仿似一个假人,旁的嫔妃对待自个的孩子要么严肃、要么温柔,无论如何总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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