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停下了脚步,难以置信地回头望着林卿月,因为这件事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
林卿月见她的话奏效了,接着道:“后来你就跟我保证,说以后你要保护我,为此跟着雷克练功夫的时候你更认真了,功夫也真的练得极好,只是后来有一回,又是因着我顽皮,胡闹,差点跌下马……是被你给救回来的……”
她说着过往,禁不住眼眶泛酸,都要哭了。
“可为此你也伤了脸,我怕你毁容,一直哭,你还安慰我呢,说不嫁人跟着我一辈子也是好的,现如今你脸上还有道淡淡的疤痕呢,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一直很难过,怕人看见,就拿头发挡着,就算我说拿胭脂遮一遮也没关系,但你还是不愿意将那绺头发收起来,说是习惯了。”
阿奴确实留了一大绺头发在右边,为的就是挡住那右半边脸颊上已经淡去不少,不仔细瞧近乎瞧不清的疤痕。
听闻林卿月的话,她也忆起了那些过往,忍不住抬手摸到了自个右边脸颊上,但很快又反应过来。
“你胡言乱语什么呢?这都是我跟……”
“你觉没觉着你们家自从公主落马后就变了?”林卿月趁势问道,“变得很不讨喜,起初有些沉默寡言,说是摔伤了脑子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行为很是奇怪,她甚至知道很多大启的事儿,就像是从小长在大启的,连马儿都怕了,还有……”
阿奴极具异域风情的一双眼是越瞠越大,嘴唇哆嗦半晌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是不是还让你害人?你觉着你们家公主会叫你去害人吗?她虽然任性,但是大是大非她还是拎得清的,也一直保有一颗良善之心,阿奴,你觉着我说得对吗?”
林卿月自诩不是个听话的人,她任性顽皮,但她从无害人之心,她是极为爱憎分明的,旁人若对她好她便待你真心实意,若旁人妄想害人,她也决计不会手下留情。
她见阿奴已经开始动摇,再接再厉道:“阿奴,你说,我是这样的人吗?”
阿奴下意识摇了摇头,后猛地抬起头来:“不对!公主……公主分明还是那副模样,乍a……”
心衣“真的不会吗?”林卿月步步紧逼。
阿奴咬唇,一时想不明白,干脆恼羞成怒道:“快走,你再不去,你那丫鬟就要死了!”
林卿月没动,只问:“阿奴,春花没有害过人,你忍心害死她,再害了我,然后挑起两国战事吗?你要眼睁睁看着两国子民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吗?”
阿奴一双深邃的眼中盛满了不知所措,她有勇气为明月挡刀挡箭,但让她阻止明月要做的事她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她从小到大就习惯了听从明月。
而就在这时候,明月却是穿着一袭粉衣来了。
“阿奴,你磨磨唧唧地在做什么?”
阿奴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立时走到了明月身前,却是垂着头一言不发。
林卿月抬头望着站在廊下的明月,道:“凶她做什么?你明知她没什么心计,不懂掩饰的。”
明月见林卿月如此坦荡,她反倒慌乱了。
“你……你胡说什么?好似你多了解阿奴一样,其实你们根本就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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