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西装笔挺,外面套着一件呢子大衣,斯斯文文,一看就是文化人。
“师母,我来接您。”
男青年开口道。
林舒窈点了点头。
“嗯,你等一下,我收拾一下。”
说罢便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原来是来接林舒窈的,那正好,余诚倒是不用出去了。
他转身回到沙发边重新坐了下来,将那位男青年晾在一边,完全没有请他进来坐坐的意思。
不过那男青年却似乎认得余诚,主动打招呼道:
“你是余诚吧?”
余诚有些诧异的转过头。
“你认得我?”
男人笑了笑,推了推眼镜道:
“你倒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以前见过,我也是浙大的,文学系的,比你高一届。”
余诚稍稍回忆了片刻,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你啊,你是叫程...”
“程文斌。”
“对,程文斌,程师兄好久不见。”
余诚记得他,当年在大学的时候,这个文学系夏知秋的得意门生可是夏文茵众多追求者中最亮眼的一个。
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优秀而亮眼,而是这个人当时的表现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妥妥的舔狗。
而且还是单方面的舔狗。
夏文茵对他根本没有半点意思,而且都已经直截了当的拒绝他好几次了,但他却始终不放弃,甚至还曾在学校广播里连续一个月,每天不间断的给夏文茵朗诵情诗。
最后还是夏知秋看不下去了制止了他,才结束了那一场闹剧。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倒是大变样了。
程文斌微微笑道:
“是啊,好久不见,师弟身体好些了吗?”
余诚微微一愣,思绪涌动,瞬间想明白夏文茵的父母从哪里得知自己患癌的消息。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眼前这个人透露的。
至于他为何知道自己患癌,想来自有他的办法。
毕竟当初余诚为了看病,联系过不少浙大医学院的师兄帮忙,知道自己患病的人应该也不少。
只是这个时候程文斌突然提这件事,余诚并不认为他是在关心自己,因为他听得出来,程文斌的语气中根本没有半点关心的意思。
这么说来,这个舔狗或许依然还在舔,而且应该是知道了自己跟夏文茵在一起的事情,所以不由自主的对自己有了敌意。
当年在大学的时候他就一直看不惯自己,总想着让自己出丑,如今都这么多年了,还真是契而不舍。
余诚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逐渐上扬。
他轻轻一笑,喊了声。
“程师兄...”
骤然间,只见余诚猛地一挥手。
程文斌便感觉到自己耳边刮过一阵劲风,同时身后还传来一声响动。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手指上多了一抹淡淡的血迹。
程文斌心头一震,脖子僵硬转向背后,眼神瞬间变得有些惊恐。
余诚咧嘴笑道:
“我的身体好不好,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