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街,不但被迫出手和他对打,最后还被爷爷家法处置。他点头回应,时季峰接着说:“那群夜盗,我碰到了。”
“哦?”
戚昇悚然动容。
“他们人不少,我和钟布衣几人也只能勉强和他们打个平手。没提防他们放了冷箭……不过,他们的首领也中了我一掌。若是有人来看病,后背心上有个紫红掌印的,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个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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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等宋潜从书院回来,戚昇来到宋家书房和他夫妻两人商量水盗的事情。
宋潜还在细细思量,小玉开口了。
“戚之问,我想,我们要那水盗也没用。只要知道这人的名字绰号以及他是怎么和莫惠乡交易的就行,把人给放了吧。”
“为什么?”戚昇问。“我们可以到临安府衙告庞一兴,有这个水盗当证人,我就不信他能洗得清!”
小玉叹了口气。戚昇始终还是有些血气,庞一兴害了他,他就要反击回去。但是商场上的事情,哪能这么快意恩仇?
“要真的把庞一兴告倒了,我们不但没好处,而且麻烦会更大。”小玉凝眉,整理一下思路,在两个男子的注视下继续说下去:
“庞一兴是很霸道,他把临安医界的各路人马死死压住,不让底下人出头。这样的行业霸王,有坏处,也有好处。你不能否认正因为有了这样强势的头领存在,临安的医界才能保持现在这样风平浪静的状况。”
宋潜已经开始明白过来了:“你是说,把庞一兴弄倒,临安的医界就将陷入混乱?”
“没错。一个老大突然间倒下去,下面的人第一件事是做什么?当然是争着谁当下一个老大。如果是我们慢慢发展起来取代庞一兴,谁也拿我们没办法,但现在我们根基未稳,一下子就把济世堂这么大一颗树砍倒了,那我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戚昇也听懂了小玉的意思。她是打算拿水盗的事情来要挟庞一兴不再来找清心堂的麻烦,但又要留着济世堂这块大招牌来替自己遮风挡雨。
戚昇还是有些不甘心:“那他以前仿冒我们的美玉药膏,又找人来打砸美玉坊……这些就都算了?”
“这些都是小事……”
小玉轻笑着,想起一句话。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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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天气越来越凉。
小玉也没再到宋潜的房里过夜,她找了惠娘来陪她睡。反正床挺大的,两个人睡还绰绰有余。惠娘木讷的很,也不会追问为什么夫人不去和老爷一起住,也许是因为老爷病体未愈吧?最近还在吃着戚大夫开的药呢。
小玉有了惠娘作陪,这一觉睡的算是安稳。
而在城的另一边,一座大宅子里,有人却还未入睡。
红罗帐在激烈的颤动之后静了下来,一声满足的女子叹息轻轻从锦被中传出,那声音就像天鹅绒般柔滑动人。
一只莹白如玉的小手伸出帐外,旋即被一只粗黑的大掌握住,拉回帐子里。
“你不怕冷坏了?”男人的声音很低沉。
“就是要你心疼我……”那女子吃吃笑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后来又变成细细碎碎的喘息:“不……不行啦。你受了伤,就给我消停点吧。”
那男子听得“受伤”二字,哼了一声。
“那小子不知道是什么功夫……这一掌打的不轻,我已经许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了。真想和他好好玩一玩!”
女子娇嗔一声说:“你省省吧,老让人家担心。前天怎么又不声不响的跑去放了把火?”
“我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怕在晚上出去遇见那些巡检,才不会只烧了两间房子而已。等这阵风声过去,我干脆……把那一家姓宋的都做掉吧?”
“好,过些日子再说。你起来我看看你背后的伤好点没?”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女子披上外套掀开帐子走下床来,拿起火折子点亮了烛台。
火光渐渐亮起,映红了女子的脸庞。
“草儿,你还在外头冷着做什么?快进来!”
“来了……”
被唤作草儿的女子擎着烛台走到床边查看男子的伤势,秀美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秉哥,看来这济世堂的药酒效果也是一般。明儿我再换个医馆买药。”
那秉哥说:“不用了,你的人也不好多使唤。我藏在你这儿终归不好,还是换个地方吧,免得拖累了你。”
草儿幽幽叹息一声:“你我之间,还说拖累二字做什么?”
两人紧紧握着手,抱在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