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澄澈的看着自己,再次承认,——“五王爷出现在这里,的确是因为我不忍心看见五王爷如此受折磨的缘故,阿水奉命而去,是被我指使的,她不是主使人,只是从犯,略微轻罚则好……”
碧盈的脚步停下来了,那回头的的目光落在孜炎身上,忽上忽下的漂移着,似要看出些纰漏来,但只见那女子挺身立于此,一脸平静,什么都看不出来,于是碧盈只笑道,“果然如此,怪不得 受皇上恩准离京养伤的五王爷突然出现在殷京里的,却原来只是情人思念过甚,担心尤甚,偷偷将我们的五王爷再带回京里静养着。看看这郎才女貌,的确是天作之合。”
阿水似乎有点反应,头从孜炎的怀里半抬起来,目光茫然的看向碧盈这方,但碧盈却见她目光失去焦距,于是碧盈转身走回来,最后郑重的落下一句话,只道,“原来天山的圣女、殷朝的巫女真的就只是如此而已,为了情爱如此不顾自身职责,哀家的那句话看来没有说错。”
阿水动了动,,却是将目光收了回来,脸埋在孜炎怀里,而孜炎也已经开了口说道,“皇后娘娘,还有何指教吗?”
“呵…大概没有了吧,哀家也不是什么圣人,通古博今的能够随便一点就能串通上什么东西来。只是,孜炎,你的谎话,说得太自然了点吧,谎话那么多,难道你们天山的人、内心纯净清澈的天山之人也可以说谎的么?”
“自然是可以,只要张嘴什么话都可以说的。那说出来的话语是或不是谎言,不是针对别人,只是对自己而言才能分辨。若话语于自身来说无碍,那么那句话便不是谎言,心灵依旧能纯净清澈。”
“荒谬。”碧盈冷冷看向远处,又开口说道,“你这样的袒护自己的人,说这样的谎话,很有意义么,阿水会接受你的好心好意么。有时候,做一些自以为得体正确的事情,你的自以为结果总成为一厢情愿。孜炎,你真要这样做么?”
“我无话可说,因为已经说完了。”
“孜炎你……”碧盈已经再次气恼起来了,是因为孜炎的这个态度。五王爷殷玄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在加上那些治病的药以及阿水对殷玄的态度明显就是阿水爱着殷玄,要去救殷玄,但是若殷玄得救,那么殷晟的皇位会如何呢,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百姓又会如何呢,而自己既然能想到这些,聪明如孜炎又怎地会不明白,只是孜炎她为什么还要这样说,只是因为要护着阿水,怕阿水受到惩罚么。若是要护着阿水,那其他的人呢,难道孜炎不打算在乎了么?选择的事情,想来都是一得一失的结果。碧盈手指相握,叹了一口气,正待要说什么,却已经听见孜炎说上了这样一句话,——“皇后娘娘,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你有我也有,而你有你的立场,我又何尝不是,所以今日皇后娘娘发现的这些事情,我是不会多做解释的,就算是他日有审判下来也是一样。所以,请皇后娘娘回宫去吧,我也要带阿水回去了。”
碧盈站在那里,未曾动身要离开。而孜炎却没有再多停留,扶着阿水往宿塔去了。那杯茶碗被人遗忘在小廊上,冷冷的药香已经渐渐淡去了。碧盈伸手将那茶碗端起来,细细一闻,突地脸色大变,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而那手指上的茶碗因人身体颤抖也颤起来,药水滑出,落在木廊子上,落下一圈黑色的痕迹。
“盈主,怎么了?”华音担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没事,没事。”碧盈将那茶碗再放回小廊上,转身便走。
“盈主,那这个要怎么做,就这样离开了吗……”
华音犹豫的看向那屋子,意指里面的五王爷,碧盈眉头皱了皱,但最后却是转回身道,“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事情了,巫女该做什么事情,要做什么事情,一向有她的道理,由着她去吧。”
“由着巫女?盈主是说这件事情不追究了吗?”
碧盈没有回答,只望向天际,天色一缕烟白,氲开。碧盈心中一时万念浮动,如烟雾层层不散,而她开口,低低作语,却只是在安慰自己,“阿水希望殷玄无事,而我也只希望殷晟会无事……但愿这个赌注不会让人后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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