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蓝芷怒吼着,但很快,门外传来了大太监魏公公尖尖细细的嗓音,“陛下口谕,皇后失德,暂幽禁凤栖宫,半月当中,不可踏出凤栖宫半步!”
“他说什么?”苏蓝芷不可置信的扭头,指着大门外,问身边的宫女,像是听错了一样!
“娘娘魏公公说,皇皇上下旨幽禁您半月”宫女抖如筛糠,不停地哆嗦着。
苏蓝芷怒火攻心,一把抓起旁边的花瓶,砸在了宫女头上!
宫女应声而倒,殷红的血迹,在大理石地面上缓缓晕染开来
轩辕越正在往御书房走,速度很快,怒气冲冲。
魏公公小跑着追上他,累的气喘吁吁,“皇皇上,您要冷静啊!”
魏公公年岁大了,历经两代君王,曾是先帝信任的大太监,如今又在轩辕越身边,地位相对而言有些超然,旁人不敢说的话,他可以多说两句。
轩辕越对他也足够信任,内心挣扎半晌之后,轩辕越皱眉,对他诉苦水,“昨日朕刚刚点将誓师,夜里三军将领暴毙
过几天,必然会有人造谣,说朕北征的决定有违天意种种
且,此事牵扯到了骋王府和皇后、相府”
轩辕越若非已经焦头烂额,也不会对苏蓝芷那么恶劣。
魏公公听着这话,等他全部说完,这才道,“皇上,眼下骋王府乃卧榻之虎,凶险异常,且又不好下手若是相府再出问题,朝局怕是会陷入割据混乱,皇后想必只是一时冲动”
轩辕越皱着眉,魏公公的话他听得懂。
相府若是因为此事倒了,骋王府那才是真正的权倾朝野,如日中天!
世人怕是,只知燕都有个骋王府,却不知还有他的紫禁城和金銮殿!
可眼下
“相府牵涉在刺杀一事当中,怕是不好交代”
轩辕越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感觉脑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样,眼底布满红血丝,从未觉得自己处境像是现在这样艰难!
魏公公随着他走出好长一段距离,这才又道,“皇上,如今这种局面,怕是只能弃车保帅!”
魏公公的声音,随着合上的御书房大门,消失了。
轩辕越的心里却平静不下来。
弃车保帅?弃谁?保谁?
苏扬急的团团转,终究没忍住,来皇宫这边看个究竟,谁料却在宫门口看到苏谦!
“爷爷,皇上不是急招您进宫吗,您怎么”还在这里?
苏扬心里七上八下的,那种不安来的强烈而无处安放。
苏谦也面色沉沉,眼底担忧掩饰不住,“半个时辰之前,魏公公突然出来,说让我等等再去见皇上,皇上正发雷霆之怒,需暂避锋芒”
“雷霆之怒?”苏扬震惊,为什么?
苏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君轻暖在屋里猫了一上午,仿佛燕都风起云涌都和她没关系一样。
慕容骋站在门口看她时,她正趴在软榻上,将两个装着坚果的盘子放在地上,自己剥,自己啃,像是一只漂亮慵懒又傲娇的小松鼠。
“本王帮你?”
他挑眉,进屋去,在她面前蹲下来,拿起一只核桃捏碎了给她,“真有你的,吃个核桃用内功!”
君轻暖看着伸到眼前的手,心跳突然纷乱,喃喃,“不然呢,我又捏不开!”
大约是脑子一时间有些短路,她往前凑了凑,像是小动物一样,啃掉了他掌心的核桃仁,然后又窜回去。
柔软唇瓣,贴着他的掌心擦过,那种触觉直击心灵,慕容骋微微僵了僵,轻笑。
碧雏站在一旁,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这什么梗?
传闻中,嗜血残酷,神秘且有洁癖的骋王殿下,竟然蹲在地上给阿姐剥核桃?
还有自家阿姐,同样神秘铁腕的离花宫主,竟然的像个宠物一样凑上去吃东西?
扶卿憋着笑,贼兮兮的把一脸呆滞的碧雏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