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姐姐,你一定要治好小裴哥哥。”
温虞在她脑袋上撸了一把,神采飞扬。
“有你温姐姐在,什么问题都没有。”
云岁岁这才破涕而笑。
等玉竹他们把云岁岁带出去,温虞的脸色才沉了下来。
慎昭抿了抿唇,忧虑道:“是不是很麻烦?”
“拖得有点久,我先给他施针,之后再看看情况。”
她这一忙就忙到了黄昏,斜阳透过破旧的纱窗,照在裴念安苍白的小脸上。
温虞撤了他身上的针,给他喂了颗药,才走了出去。
赵言正兴冲冲地从外面回来,欣喜道:“王爷,我舅舅听说你们来了,特地在庄子里摆了宴席,让我来请你们过去。”
按千水湾的习俗,不管红白喜事,都是在庄子里摆宴,那庄子离赵言家不远,途中经过了一片荒废的苞谷地,风中夹杂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赵言一边走一边叹道:“今年的收成本来就不好,又出了这等诡事,整个村子没有粮食,后来还是我带着大家出去打猎,才勉强能有口饭吃。”
慎昭:“那在你回来之前呢?他们吃什么?”
“我舅舅那里应该还有点囤粮,他人特别好,经常会把吃的分给村民们。”
慎昭遥望着不远处的那座田庄,红色的烛光在夜中格外阴森。
“唰唰唰!”
一阵草叶摩擦的声音在苞谷地里响起,紧接着一道黑影猛地从眼前蹿了过去。
众人一惊,还以为是活尸溜了进来,温虞凌空一跃到他跟前,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把他逼退了回去。
只听见惨叫与求饶声响起,慎昭他们才放下了手里的剑,皆是松了口气。
赵言把手里的火把往前挪了挪,待看见那人是谁,顿时惊呼一声:“二堂哥,怎么是你?”
那被温虞踹得倒在地上起不来的人正是赵成。
不过此时的赵成与白日全然不同,他头发披散着,满嘴都是鲜红的液体,嘴边还可见细碎的血肉,血腥味格外浓郁。
赵言皱着眉头,“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慎昭却变了脸色,即刻吩咐陆澄去苞谷地看看。
他冷眼俯视着一脸心虚的赵成,语气冰冷。
“你方才在做什么?”
赵成避而不答,捂着胸口哇哇大叫。
“赵言,你还是不是我弟弟,竟然就看着他们这么欺负我?”
赵言:“谁让你鬼鬼祟祟的?你吃什么东西了?怎么那么重的血腥味?”
赵成目光闪躲,胡乱地抹了抹嘴,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思。
慎昭却说出了一句让在场众人都浑身发寒的话。
“你是不是吃了赵二丫?”
白日里那场小闹剧众人都没放在心里,唯独慎昭觉得怪异。
赵二丫当时的恐惧并不像是作假,尤其细细想来,当时追赶二丫的赵成神情癫狂,在撞见他们之后又掩着几分慌张与心虚。
当时慎昭还只是略有怀疑,但并未深究,如今见赵成这副模样,心里的疑虑被无限放大,也越来越接近那个令人胆寒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