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对下了车的小正道。
明天就是年三十,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妈嘱咐我回来的时候带些“硬菜”,我开着车直奔海鲜市场。
刚买了两个太子蟹,正准备再挑一条白鸽喜欢吃的石斑鱼,我的电话响了。
老八的大嗓门在电话里吼:“耗子,你在哪儿呢?翟毛子找人把小正打了。”
我一听就急了,问明了他和小正都在翟毛子的店里,拉着白鸽就向停在市场入口的车子跑去。
过年,街上闲逛的人本来就多,我到的时候翟毛子位于步行街的服装店门口看热闹的早就围的水泄不通。
我拨开人群挤进去,一眼看到老八正扶着小正坐在店里的柜台边,他头上不知什么地方受了伤,血流的满脸都是,脸也肿着,要不是看他穿的衣服,我都没能认出来他。
反正是惨不忍睹。
翟毛子身后站着三个十七八的少年,每人身上都有血,店里也是一片狼藉,新衣服乱七八糟的散落在地上。
四个巡警,一个手里拿着记录本,另一个正在对翟毛子问话。
“翟毛子,你特么的下手太狠了吧?我兄弟被你打成这样?”
我瞪着翟毛子嘴里骂道。
要不是白鸽拉着我,我早就跳到了翟毛子面前。
翟毛子也瞪我,眼里的凶光闪了一下,很快收敛了一些:“耗子?他是你玩伴?”
我没有去深市以前在县城里混过一段时间,因为厂里子弟像是钢头骆飞他们这些跟在我身边的人多,也混出点儿名声,一般小混混对我还算恭敬。
翟毛子一直在市面上做生意,三教九流认识不少,当然也知道我。
“你谁呀?干什么的?”
问话的那个巡警转过头看我。
我瞥他一眼:“受伤的是我朋友,我来看看。”
“看看可以,别说话,别惹事儿!”巡警喝我。
我只好老老实实点点头,拉着白鸽走到小正身边。
还没说话,120救护车来了,夸张的用担架抬着小正推进车里,一个巡警跟着,开向县医院。
我开着车跟在救护车后面,到了医院,护士搀着小正去了急救室,我和老八在外面等。
老八说他是和女朋友逛街见翟毛子的店门前围着人,原本想看热闹,后来才发现翟毛子喊来的那三个少年在打小正,他才冲进去拉开。
“码的,狗曰的那几个愣头青连我也打了!”老八骂。
我这才发现,他的上衣也被扯烂了几处,脸上还青了一块儿。
小正头上两处伤口,一处比较厉害,缝合了八针,包着白色的医用纱布,像是刚从前线下来的伤兵。
另外右胳膊有轻微骨折,打上石膏,用绷带吊在脖子上。
跟着来的巡警把小正带去了派出所,我和老八只好也跟了过去。
翟毛子也在,他控告小正是去他店里捣乱,而且是先动的手,那三个少年是他的店员,被迫自卫。
店里有摄像头,条子查看了,确实是这样。
条子让翟毛子拿两千块钱赔小正的医疗费用,而小正因为捣乱商户正常经营,而且又是年关这样的敏感时期,所以拘留十五天。
翟毛子扔下两千块钱要走,我追出门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