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方笑的怀抱,似乎除了方笑之外,世上的所有事情,哪怕是自己的生命,都毫不在意。“啊哟,小安妮,我身上还有伤口呢。你轻点。”
“啊……”安妮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惊慌道:“老,老板,你怎么样了?我该怎么给你包扎?”
方笑轻轻摸了摸她那洁白无瑕的小脸,擦了擦她脸上的泪花,笑道:“没事,等我先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再说。”说完,方笑缓步来到中年道士跟前,右手虚空一抓,一把明晃晃亮闪闪的长枪紧紧握在手上。
长枪一指,对准了中年道士的胸膛,方笑道:“回答我几个问题,否则死!哪个门派的?找我有什么目的?”
中年道士目光呆滞,兀自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那可是老祖赐予的符箓啊,居然砸不死这小子。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对,肯定是中了某种幻术,眼前的都是幻境。
噗呲……长枪刺入肉中,剧烈的疼痛感无情的把中年道士拉回现实。“问你话呢?牛鼻子老道,装傻吗?我的耐心很有限。机会只有一次,想死?我成全你!”冰冷的声音传入耳中,中年道士终于确定了眼前的事实,剧烈的疼痛让他面目狰狞。心中的恐惧,让他感觉如坠冰渊,浑身冰冷。
“啊……你你你,你死定了。我我我,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中年道士语无伦次,歇斯底里的咆哮。
方笑嘴角微扬,淡淡道:“我死不死,不用你操心。但你,我可以保证,如果再不回答我的问题,你肯定死定了!”
中年道士浑身哆嗦,像泄气的皮球一般,瞬间失去了力气。惊恐的望向方笑,良久才道:“我,我是断魂门的长老,打算扶持你来做外面的代言人。”
方笑道:“很好,刚刚那张符箓至少需要化神境的强者才能炼制出来,而你最多也就是筑基境的小趴菜吧。你们宗门在哪里?有多少老不死的?”
中年道士张张嘴巴,无言以对。筑基境界很弱吗?居然被鄙视了!我尼玛,你到底懂不懂筑基境的含义?不对,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是筑基境,他怎么能知道宗门里还有老祖级人物?“这些隐秘我不能回答你。”中年道士满嘴苦涩,摇摇头,颓然道:“杀了我吧。临死前,贫道有个问题想要求教!”
“噗呲……”一声,只见锋利无比的长枪如闪电般刺穿了道士的胸膛。中年道士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与不甘,但生命之火已渐渐熄灭。
就在他眼神即将黯淡涣散之际,方笑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笑意,缓缓说道:“既然你不肯回答我的问题,那么对于我来说,你便毫无价值可言。”紧接着方笑所说的话语,却令原本奄奄一息的中年道士突然间拼命挣扎起来,仿佛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怨念和愤恨。
方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一伸手,在中年道士身上摸索起来,同时漫不经心地说道:“哼,不就是区区一个隐门么?我还不信邪了!以你们这种隐秘门派的作风,想必你身上一定藏着代表宗门身份的令牌之类的东西吧。只要找到令牌,难道我找不到你们的山门所在不成?至于想从我这里打探消息,那纯粹是异想天开!一个将死之人,知道太多又有何意义?也罢,杀你者,活雷锋是也,安心上路!”
说完这番话后,方笑脸上闪过一丝戏谑之色,似乎对自己刚刚的表演甚为满意。而那名可怜的中年道士则带着满心的冤屈与不甘,死死撑着,硬是咽不下最后一口气。
果不其然,方笑在那名中年道士怀中一阵摸索之后,便掏出了一块通体漆黑、略显古朴的令牌。这块令牌不知是由何种材质打造而成,但其表面却闪烁着一层淡淡的幽光。令牌正面镌刻着两个鲜红如血的大字——“断魂”,字迹苍劲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压。
眼见自己门派的信物就这样落入他人之手,中年道士拼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草拟大爷!”话音未落,一口鲜血猛地从他口中喷出,溅湿了胸前的衣襟。紧接着,他的脑袋往旁边一歪,整个人失去了支撑,软绵绵地倒向地面。双眼圆睁,心有不甘,死不瞑目!
方笑盯着令牌,若有所思。安妮从背后走上来,搀扶着方笑,担忧道:“老板,你觉得如何?身上难受吗?”
方笑摆手,道:“没事,小安妮,别担心。发个火球术,把这个道士处理一下。”安妮点点头,洁白的小手往空中一抓,瞬间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凭空凸现。轻轻往前一送,火球落在中年道士身上。几个呼吸之间,中年道士的尸体便化作一堆灰烬,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老公!”“笑哥哥!”“老板!”“弟弟!”柳如意四女得到了消息,匆匆赶来。见方笑身上衣服残破,血迹斑斑,众女眼睛一红,泪眼婆娑,焦急的把方笑紧紧包围起来。
方笑看着众女的表情,心里一暖,笑道:“我没事,媳妇儿。只是一点点皮外伤而已!咳咳咳……你们这样围着我,我还怎么去洗漱啊?”
柳如意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方笑,眼神充满关切之情,并对周围的姐妹们轻声吩咐道:“你们先到旁边歇息一下吧,我先带老公进去洗漱一番。”众姐妹们深知柳如意在家中的地位和威信,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点头。
她们虽然心中满是不舍,但还是默默地让开一条道路,眼睁睁地看着方笑在柳如意的搀扶下缓慢走向卧室。那眷恋而又关切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墙壁,紧紧跟随着他们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