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想办法吧,”汤善才随即匆匆挂断了电话。
杜非知道事情不简单,旋即便打通了另外一个电话,那边传来了丁悦尘的声音。
“丁叔,我这里有一组华夏人工程队人员失踪了,目前到处都找不到线索,你那边能帮忙解决吗?”
由于拉贝基金会的宗旨便是提升在兰斯帝国内的所有华夏人群体的福祉,所以杜非这样简单粗暴地把事情说给他倒是合情合理。
“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
杜非便综合多方的事情,把情况说给了他。
丁悦尘显然对这种情况没有意料,听完之后沉吟了许久。
“这样吧,我这边出钱出人,安排你们一拨人过去,然后我也会打通一些关系,让你们有机会进入工程现场,看看能不能把亲属们找到,”丁悦尘回复说。
“嗯,那我们这两天就安排吧,”杜非望着姚琪的侧脸,后者也是乖巧地点头。
似乎是意料到主人遇到了麻烦,今天的年糕也是出人意料的乖,并没有出来捣乱。
杜非移开了姚琪堵在门口的柜子,打开了门,外面的人顿时又要创进来。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
“你们的家人,现在可能在西雅市的一处大型工程在建地,”杜非看着他们,坚定道,“我已经找人去寻找了,如果大家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们组织一波。”
外面的工人家属一听,顿时有了希望,异口同声支吾,“那你们什么时候安排。”
“暂定后天上午,我可以留下联系方式,大家及时在洛城机场等待即可。”杜非环视一圈,“而这两天里,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来这里打搅了。”
那些工人家属焦虑的目光中顿时有了光彩,连声点头同意,然后纷纷下楼而去。
杜非望着人群下楼,缓缓舒了口气。
“那你先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会安排的,”杜非看着姚琪的模样,心中一酸。
“嗯,好的,”姚琪苍白的面容中流淌出一抹红润,抓着杜非胳膊的手随之松开。
杜非转过头,便是离开了她家。
新乡邮报总部。
正是下班的时间,丁澜走出公司大门,准备回家。
这几天她刚换上新的皮袄,但是路边的风吹来,还是给人冷飕飕的感觉。
今天白天的工作实在是太忙碌了,以至于一整天她都开着飞行模式。
打开手机一看,发现有好些个未接电话。
嗯?怎么还是杜非这小子打来的。
丁澜刚想要回拨,却见一旁的走道边上有人在和她打招呼。
她转头一看,发现正是杜非。
“嘿,你小子不是去亨灵顿大学了吗,放假了?”丁澜看到他,颇为惊喜。
“已经放假了,”杜非点点头,“倒是姐姐你,很忙嘛。”
“是呀,采访会文案润色、版面信息整理、材料收集反馈,一大堆事情呢,”丁澜疲倦地伸了一下懒腰,“今天还开了一天的会,上个厕所都觉得难。”
“调休还攒着许多吧,”杜非不怀好意。“我这边有一趟去外地旅游的机会,姐姐一起走呗。”
丁澜一怔,旋即用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少和我说些不害臊的,说吧,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她自然是不相信杜非来了这么多电话就是为了邀请她去旅游。
“还是姐姐厉害,什么都瞒不过你,”杜非干笑了两下,然后把姚瑞失踪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丁澜听完,原先还算是有几分喜悦的神色顿时变得僵硬起来,“等下,我去开车,我在车上和你说。”
不一会儿,她把车子开出来,杜非坐到了副驾驶室,却听丁澜道,“不瞒你说,其实这个情况,事先已经在别的地区有发生过了。”
杜非知道按照丁澜的阅历,应该是能指一个大概的方向。
“那有结果吗?”
丁澜摇了摇头,“你还记得当初丁池住院的时候我和你说的吗?”
“有些事情,我们没有能力去管的。而眼下这个天幕工程,比印鱼案更为复杂。”
杜非一听,忍不住道,“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你们报社也不想管?”
丁澜看出了杜非表情中的不满,沉默了片刻,“我知道这个姚叔叔和你的关系非同一般,这个时候让你躲避确实太残忍。”
“不光是姚叔叔,”杜非不满道,“还有十几个工人,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庭,都是有老婆孩子的。在我们洛城,华夏族人群体本来就是平凡的大多数,难道他们不是整个城市华夏族人的缩影吗?如果这种一下子让十几个家庭陷入困难的事情不予报道,那么【新乡邮报】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丁澜听着他大义凛然的陈辞,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她又是一阵长长地沉默,终究是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就是喜欢认死理,算了,这次我和你一起去一趟吧。”
她想着当初在各种调查中杜非提供的帮助,甚至还登上过【新乡邮报】的版面,如今杜非的亲人有这般灾祸,她还要躲避,着实是内心不安。
算了,工作先推一下吧,自己虽然不算大领导,但好歹还是可以摆摆架子的。
“那太好了!”杜非欣喜不已,“那后天早上在机场准时出发吧!”
“嗯,”丁澜点头,同时严肃道,“但到了那里你一定要听我的,不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