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受到那声低笑的虏获,我半天恍然,脑中回荡着萧郑的嗓音,只觉得心神俱醉,好半天才忽然记起自己的初衷,连忙收敛心思,展颜笑道。
“民女刚刚步履过急了,以至脚下打滑,冲撞了殿下大驾,民女无状,有失不敬,还望殿下雅量海涵,宽恕民女大不敬之罪。”
趁着萧郑心情不错,我旧事重提,正经八百地跟萧郑致歉,这事悬着不解决,我总觉着心头揣着一块硕大危石,心里不踏实。
“脚滑?狡猾!狐狸……诚然。”萧郑恍若未觉一般,低着头漫不经心地反复咀嚼着这个字,嗓音醇和含笑,却让我听着心里发毛,习惯了和黄蜂斗智斗勇,慢慢对于含沙射影这种套路倍觉敏感,以至时刻提防着不要被人损了还傻呵呵啥也不知道,萧郑刚刚好像也若有所指呢,我咬唇,心下懊恼,忽然有点搬起大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
半晌,萧郑才慢悠悠道:“芥末之事,水小姐不必介怀,走吧,否则便真要迟了。”
我茫茫然跟着高大黑影,心里还惦记着狐狸的事儿,久久不能释怀,果然不能和萧郑耍心眼,否则连想都不用想,到头来吃亏上当的必然是自己,切记,切记,我反反复复地告诫自己。
也许今儿的日子和我真的不对拍,从一大早上开始,便没有几件事儿顺心如意,没走几步,现实再次证明了这一点,我又……狐狸了。
“哎呦。”惊呼溢出嘴边,我再一次歪倒在永旭皇宫的梅园小路上,然而这一次,我却不是一个人,下一秒,一道大力沿着左边衣袖传来,在我下落之前及时将我稳稳托住,我晃了晃,左右堪堪踉跄两下,最终却万幸地站稳了身体,免于再一次亲吻宫中的尊贵泥土。
心中惊惶未定,我急急喘息着,好半天再勉强恢复些许,这条路一定和我过不去,第三次了,这园子要是我家的我一定找人通通铲平了,否则留着就是祸害,我恨得牙痒痒。
娇喘稍定,我忽地意识到刚刚的状况,顿时一阵冷意蔓延,连忙一下子跳开,倾身行礼致谢。
“多谢殿下施以援手,民女五内铭心。”其实我宁可摔倒,也不乐意劳您伸手相扶,摔一下顶多疼半天,您扶一把至少折寿半年。
萧郑不着痕迹地松开我的衣袖,神色淡淡的有若浮冰碎雪,视线冷然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便轻轻移开,不辨情绪地问道。
“水小姐今日可是屡屡脚滑啊,本王可否知道缘故?”
“大概游园赏梅有点不合时宜。”我好端端的又不缺钙,哪知道为什么总是腿软,我腹诽,真真假假满口胡言道,“本来在熙蕊亭拥炉小酌,偏偏民女有福不享,嫌亭里炉火熏得烦闷,想要出来透透气,本来应该速去速回,可惜民女一晌贪欢,渐行渐远,于是乎便迷路,失足,之后便巧遇殿下。”
“跟你的奴才呢,怎么不好生伺候着,留你一个弱女子冰天雪地的在林子里,老三的奴才也有点太不像话了。”萧郑嗓音蓦地一沉,周围的温度立马低了三分,仿佛连雪花都敬而远之。
我缩了缩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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