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想,我狠狠地推他,蛮牛一般往前冲,黄蜂纹丝不动,死死扣紧我的手臂,略有急迫,“溪儿,乖,你听我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不听,我不听,你的花言巧语只能让我越陷越深,发疯一般竭力甩动手臂,只想夺路而逃,泪水终究滂沱,天际的夕阳终于完全隐没在暮霭之中,连最后的点点微芒红光都已消散一清。
黄蜂的大手铁钳一般牢固,任凭我如何挣扎都不肯放松半分,我终于精疲力竭,直愣愣站着,不再挣扎,恍若行尸走肉。
见我石化一般,既不软化,也不反抗,黄蜂慢慢地放开我,绕到身前,深深,深深地望着我。
“敏感的小东西,不要胡思乱想,嗯?”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细听之下隐隐含有恳求的意味。
我抿着嘴不吱声,扬起脸瞪着他,骨子里的倔犟彻底爆发,脊背不由得挺得笔直,胡思乱想?可你刚刚的漠然让我怎能不胡思乱想,呃呵,端王殿下,没想到您还有示弱服软的时候啊,不过抱歉,休想指望用三言两语哄我。
黄蜂眸色氤氲,深不见底,语音略高,“不是你想象那样,真的,有些东西太复杂,水太深,我不想你背负太多的思虑,那不是你的世界,你本应该拥有简单快乐的生活,丢开你所有的固执,一切交给我,溪儿。”
他还从没有跟我一口气说过这么多,桃花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执着,我咬着唇,忽然觉得委屈,他把我当成什么了,金丝笼里的雀,袖子里的猫?原来在他眼中,我不过是金屋之娇,脆弱而骄纵,不配和他并肩携手,不配和他风雨同舟,充其量和他一大票红颜知己没什么两样,至多不过多一副厉爪,偶尔挠挠主人的手,却是浅尝辄止的撒娇,只为博得主人眷顾的轻笑。
我承认我很傻,行事肤浅而欠周,那些微末伎俩在真正擅权谋之人眼中不过是玩闹,依黄蜂的眼界自然是不屑一顾,而对于我,所有的努力坚持都是为了飘摇不定的明天,虽然渺小,却是不息的自勉。
如今我终于懂得,一直以来,他包庇我的胡作非为,因为他对我,有的只是宠。
“萧邦。”抬眼望着他,第一次,我轻轻唤出他的名讳,两个凉凉的字从唇中吐出,却好像牵扯到四肢百骸的神经,无一没有丝丝点点的刺痛,此刻,再牛的肖邦,也弹不出我的悲伤。
“放了我吧,我累了,再见。”再也不见。
“我送你回去。”黄蜂语音放柔,猿臂长伸过来,却见我几乎是下意识的错身闪躲,桃花眼闪过一丝痛楚,手臂僵在当空。
默默望着那双幽黑如墨的眼眸,我多么想望进最深处,深深呼吸几次,我平静地一字一顿道,“萧邦,你知道吗,我渴望的人应该永远牵着我的手,相扶相依,一起做顶天立地的开拓者,共同经营温馨的窝,作为志同道合的伙伴,合并两个人的人生,参与并且见证,跌宕也好,平坦也罢,荣辱祸福,我始终站在他的身边,他一直紧紧牵着我的手,却不是一个人孤独的缩在厚重的壳中,永远仰望另一半的征程,然后日夜翘首期待他的荣归,将他的光环引以为自己的荣耀,蒙昧的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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