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眼熟,可惜没有头绪,后来想到了那年夏天不离山你蘸着酒画出的猫头鹰。”
我吐吐舌头,从实招来,“我的确画过这个,小时候的无聊营生,后来被夏先生废物回收了,你在先生书房见过的八成就是那张,没想到这么多年先生还留着,我没见过谢子翼先生原作,鬼知道怎么莫名其妙的撞车。”原来这幅才是真迹,我那个充其量连高仿都算不上,呜呼。
“谢子翼先生在世之时有过一个预言,乃皇室隐秘。”黄蜂的声音忽然变得很飘忽,很虚无。
我心跳一顿,随即做洗耳恭听之态,“与那幅画有关?”不会吧,这么背,应付个作业都能扯上皇家隐秘。
黄蜂眸色悠远,“谢子翼先生曾经亲口对前朝哀帝说过,若干年后,春荫再现,此乃紫薇星降世之兆,囚之,引之,安之,慎之。”
这话有点绕舌,有点深涩,俩个人都沉默了,相对无言,各有心思,一种近乎诡谲的气氛在二人身边流动。
“我不太信这个。”良久,黄蜂看了看我,率先开口道,语态温存,好像是安抚。
“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也不信。”我嗡声嗡气道,随即自嘲一笑,“这则公案夏先生也知道吧,怪不得先生看到画时那么失常,敢情把我当作横空出世的妖孽了,哎,那幅画先生藏了那么多年,怎么说巧不巧让你看到,莫不是故意的吧。”我斜着眼睛睨他,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也许。”黄蜂忧心忡忡地抬眸,低哑地唤我,“溪儿……”
“行了行了,别一副悲天悯人的圣母样子,看我可怜是不是,嫌弃我了是不是。”我打断他,受不了这份抒情,“子翼先生的大作你怎么坑蒙拐骗弄到手的。”
“别把我说的这么不堪行吗。”黄蜂换上一副受伤的小表情,逗得我噗哧一乐,“这幅画子翼先生亲自交给哀帝,一直在大内秘库珍藏,后来前朝倾覆,珍宝大多辗转流落,我也是偶然从一位游商手里所得。”
“这么说见过这幅原作的人不多喽?”通通长针眼才好呢。
“同时见过两幅画的人更是屈指可数,所以溪儿大可放心。”黄蜂眼带桃花,顾盼多情,“我也断然不会让那些飞短流长传出去,扰溪儿清净。”
我回了一个你敢外头乱讲试试的眼神,心情不知不觉中轻松起来,眼珠子一转,愤然笃定道,“夏先生是故意的,把大包袱甩给你,以后我这个紫薇妖孽为害人间的话,可就是你的事了。”
如此说来,夏先生教导我十载,岂不正是继承先师遗命,囚我十载,又引我十载吗?先生的用意直到今天我才第一次领悟,实在惭愧,先生虽然入仕,但师恩尤在,终究对我放心不下,亲自物色了一人托付。
“美人青眼,小王欣然笑纳。”黄蜂高兴了,我知道,于是胆子大了起来,开始着手收拾他。
“刚才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啊。”我叉腰而立,兴师问罪。
“哪个?”某人装傻,望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