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的眼中冷光闪闪,看着灵飞躺的角落说道:“这个死丫头,如果你好不了,我杀了她。”
司徒辰摇摇头:“你别天天杀杀杀。我说过了,这丫头我有用,你把她抱到塌上去,睡在地上会着凉的。”
白辛恨恨地看了灵飞一眼,还是照着司徒辰的吩咐做了。
灵飞晕了两三个时辰才清醒过来,吃了几根面条,又用手狠狠地绞住头发,硬生生地拔断了一截。她短时间里被火狐灌了太多的药,一时间毒瘾发作起来,如同排山倒海,比从前更猛烈。
司徒辰靠在床上,心里莫名地生出两分歉意,他知道她现在有多难受,连他都有想死的冲动,何况是个女人,但她咬紧牙,哼都不哼一声。
司徒辰一直以为自己对灵飞的一切尽在掌握,今天才忽然发现他其实并不是很了解她。他忍不住问道:“你以前为什么会沾上这鬼东西?”
灵飞淡淡笑着:“有了它我才能睡得安稳。王爷为什么沾上它的?”
司徒辰沉默了两秒,诚实地说:“本王头疼,它可以止疼。”
两人还没说几句话,屋外忽然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王爷,四王爷求见。”
司徒辰郁闷地扬了扬眉毛,但还是撑着说:“让四王爷在正厅稍候,本王这就来。”
然后,他在灵飞惊愕的目光中,让白辛解掉他手脚上的绳子,理了理衣衫,走出去。
灵飞咬紧嘴唇,这家伙还能走得动?他是人吗?
司徒辰在白辛的搀扶下走出暖思阁,司徒景在正厅里悠闲地品着茶,见到司徒辰,放下茶盅,略带诧异地说:“三哥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司徒辰坐在椅子上,强打起精神说:“没什么,最近头风发作,疼得厉害。”
司徒景轻佻地笑道:“想是三哥新婚,太过操劳了。小弟今日是特地来给王嫂请安的,不知公主是否得空?”
司徒辰淡淡地说:“不巧,公主今日病了,四弟换个时候来吧。”
司徒景的脸色黯沉了两分,冷冷地说:“公主病了吗?本王先前听说公主精神得很,进门才一天,就气走了丞相,不到两个月,又整死了一名侧妃。怎么本王一来,她就病了呢?”
司徒辰看了他一眼说道:“苏侧妃是暴毙,与公主无关。”
司徒景扬起嘴角,侧目看了司徒辰一眼:“今日小弟在宫中之时,父皇还过问,公主嫁到疆国两个月了,怎么也不见进宫请安,不知是否安好,让小弟过来看看。三哥这般推诿,究竟是想金屋藏娇不愿意春色外露,还是对父皇心有怨怼,想挑拨疆凌两国的关系?”
司徒辰侧过头,无声地笑了两下,对白辛说:“把公主请来,让四弟给她请安。”
过了两盏茶的功夫,灵飞跟着白辛走了过来。
她的脸色异常苍白,未施脂粉,一头青丝披散,只用一只手绢斜斜地系在一侧的肩膀上,全身上下没有一样首饰,却更显清秀绝伦,气质脱俗。
司徒景微微一怔,她还真是病了?不料病中的她,却比上次相见,更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