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走进三号通道了。”
李命一作为腾云航空股东,又在白玉京经营许久,即使夏呈那边反水,他的门人弟子也不难查出高寒的行踪。
“带路。”费力一震衣袍,站起身来。
飞艇庞大无伦,乘客也多,不可能像飞机一般只有一个出口,高寒作为一等包厢的大爷,走的是贵宾通道。
他刚拖着箱子走出贵宾通道,一位穿着白袍,头发花白、身形瘦削,年龄大约六十以上老人拦住他的去路。
“请问阁下,可是高寒小友?”老人和颜悦色的问。
“不错,正是高寒,请问这位长者是——?”高寒不动声色上前半步,挡在张玉鸥身前,礼貌的问。
“呵呵,老夫姓费,单名一个里字,和高寒小友可以算是同行。”
“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不是我找你,是我师父找你。”费里笑了笑:“小友请跟我来。”
“费长者,在下与人有约在先,今日不能去拜见尊师,不如改日登门拜访尊师如何?”高寒拒绝道。
面前这人看上去年纪不小,他的师父想必岁数更大,按理说应该尊老。
可大师姐刘放晴说要来接自己,自己却去拜见别人放大师姐鸽子,那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
刘放晴大师姐是武道大师身份,人家管自己叫师弟那是人家客气,自己可不能当做理所当然。
更何况,长得慈眉善目,未必就是好人。
“小友,这却由不得你了!”费里一声长笑,悍然出手。
两人之间距离还有三米左右,可这位名叫费里的老人一迈步,就象瞬移一般,直接到了高寒眼前!
他伸手劈胸就抓,根本就没把高寒放在眼里。
费里也的确有资格不把高寒放在眼里。
费里年龄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大,他显得老,是因为李命一这一脉武道讲究气血深藏,追求延年益寿,所以修行这一脉武道的武者,三十五岁以前和其他武者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可一过了三十五岁,身体新陈代谢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他们就会特别容易显老。
这是因为他们为了养生,把气血藏入窍穴,不再消耗气血支撑表面光鲜,并不是他们实力下降——正相反,李命一大师能在九十高龄与其他武道大师正面交手,可见这一门武道的神奇。
就在费里一手就要抓到高寒胸口,高寒胸前突然多出了一只右手!
一只枯瘦、一只丰满,两只同样苍白的手掌抵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枯瘦的手掌原封不动,高寒倒滑而出。
“呲——”高寒鞋底摩擦地面,发出一声怪响,向后滑了出去。
在他身形反震而出的同时,高寒左手翻转柔若无骨,把站在身后的女孩拨到一边,免得自己后退的身体撞到了她。
这一掌一拨,顿时让费里刮目相看。
这个年轻人作为中级武者,能在三米内,接下他出手一击已经很不容易,居然在被震退情况下,还能从容反手拔开身后的女孩,这等能耐远超他的预料。
“咦,小友身手不错,我在你这个岁数远不及你。”费里没有追击出手,而是站在原地,对高寒大加赞赏。
他也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刘放晴何许人也,在白玉京一般人也许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在武道界顶级圈子里,这个名字却是大名鼎鼎。
别说是他了,就算是师父李命一这样德高望重的老前辈,那刘疯子也是说挑战就挑战,不留半点情面——要不怎么说不讨人喜欢呢。
“您这是何意?”高寒冷下脸来,沉声问道。
“只是家师想请小友去做两天客而已,并无恶意。”
“我说过不去。”高寒皱起眉头。
“呵呵,我们武道界人士拳头大的说话,小友的拳头现在恐怕还没有老头子大,所以还是乖乖跟老头子去为好。”
“小鸥,你退开些。”眼看对方不可理喻,高寒说道。
“你要小心。”张玉鸥望了费里一眼,看他没有阻拦的意思,赶紧走快两步,拉着行李箱跑了开去。
“小友小心,我要出手了。”
费里打了个招呼,身形陡然化作一道虚影,直扑高寒!
“砰啪砰啪啪啪、砰啪踏踏踏、啪啪啪——”
形影难辨的白色身影在短短片刻间,就围绕高寒转了好几圈,拳掌交击的声音连绵不绝,就好像一串鞭炮连环炸响。
张玉鸥伸长脖子、瞪大眼睛,还是看不清两人交手情况。
她只看见高寒双手舞动如电,仿佛身前身后长出无数条手臂一般,可尽管施展出如此神技,高寒依然像是怒海中的一叶扁舟,被那个看不清楚影子的老王八蛋打得东倒西歪,连站都站不稳!
张玉鸥担心的要死,可她根本帮不上忙,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就在张玉鸥伸长脖子,眼珠跟着高寒身影转得发昏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就是小师弟的那个未婚妻吧?不用担心,小师弟守得稳得很,没有一刻钟时间,那小老头根本拿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