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若天刀一般,撕裂无边混沌,浩瀚伟力淌落,可溯万古诸天,那是何等恐怖的力量,带起一种慑人异象。
只见神光遍洒,映照一方神土!恍若可见,有一尊至高存在,自岁月中走来,那人无比强大,无远弗届,在天地万道中披荆斩棘,开辟出一条新道来。
有一轮神阳,灿灿若神焰,火光迸溅般,就这般升起,那带着向死而生的决绝之意,携带至高的法,像是彻底超脱,撼动了古今岁月。
那眸光幽深,万古如一,似是踏足禁忌,立身永恒中。
东王公看到这里,心中微顿,随后放松下来,那仅仅只是一点烙印,并非真的是景阳天帝复生。
一团金光,为道之显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那景阳天帝生命的延续,这种说法,并没有什么不妥。
景阳天帝虽然永坠,而大道永存!
“虽然景阳天帝曾显露的法,遭到天谴,就此被磨去,但雁过留痕,这到底是一尊大罗啊。”
“在景阳钟中,残存有这样的法,倒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在这之前,以我的实力,无法察觉,也无法撼动这样的法,故而只当不存罢了。”
“但现在,这法生变,不知因何变故,但的的确确是存在的,这倒是毋庸置疑。”
东王公眸光微转,没有轻举妄动,那景阳天帝的法,对东王公而言,有没有用处?这自然是有用处的,但要说有多大助益,还真说不准,至少不可能让东王公一步登天。
他人的法,到底只是他人的,那既是登天的阶梯,也是一种桎梏,是枷锁,走前人的路,只会陷入一种学我者生,似我着死的怪圈,唯有触类旁通,方能真正有所得。
“我曾悟出火里种金莲的法,这本身与景阳天帝的法,有很大关联,在我见识更多大道与法之前,却是不应该再接触景阳天帝的法了。”
东王公心中自语,“不然受到影响太深,哪怕我不想走景阳天帝的法,但一尊大罗的法,我又怎可能不受影响?潜移默化之中,所走的路,或许早已生出变化。”
“轰!”这汤谷之中,漫漫金光,流转不休,有一丝丝太阳本源,似乎受到某种神力撼动着,在生出玄妙变化。
“这太阳本源发生变化,原来是景阳天帝的法,与这太阳本源产生了共鸣。”
东王公眸光微转,对此倒没有太大意外。
“这不奇怪,景阳天帝的法原本就与这有关。”
太阳本源浩浩荡荡,在这汤谷之中,似是化作一方金色长河,水光激荡,波光潋滟,而后无边水浪,向着四周扩散,就见有无穷波纹,若一枚枚道纹,不断衍生,其中有无穷道韵淌落。
而景阳钟摇动之间,其上同样有金灿灿大光升起,与那太阳本源相应和。
景阳钟内部,那一团金灿灿大光,其中携带至高的法,骤然生变,化出一尊人影。
东王公心中微沉,尽管知道这只是烙印,但这番变化,还是让东王公感到不安。
就见那一尊人影,似是从悠悠蛮荒前走来,那是一尊雄姿伟岸的人物,浑身被无穷帝气笼罩着。
那是至高的天帝,面容模糊不清,这一刻,受到太阳本源震动,猛然变得清晰起来。
“这怎么可能?”
东王公身形一顿,那一尊至高天帝的面容,居然跟东王公长得一样,这大大超出东王公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