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们将小蝶放下,将无生放下,贴在墙壁站着,一人站一边,仿佛是侍卫般站在哪里。
“这是什么地方?”小蝶已愣住,这里没有人,为什么将我们放在这里?
无生不语。
“他们将我们放到这里,难道是为了让我们晒太阳?”小蝶忽然倒了下去。
无生不语。
“不是。”一个人忽然将小蝶扶起,这人的神情竟已跟那些人一样,呆滞而没有一丝活力。
“你是什么人?”
“我不是人。”
小蝶怔住,盯着无生看了看。
无生不语。
他为什么说自己不是人?小蝶的头已要炸了,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实在令人想不通。
“那你是。”
这种回答很不礼貌,因为小蝶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我是桥夫。”
小蝶看了看柔阳下的大地,平坦而安静,柔风飘飘,没有一丝变化。
这无疑是很不错的大地。
“你看到了什么?”
小蝶眨了眨眼,“那里什么也没有。”
小蝶又怔住,因为那里为什么没有青山绿水,没有这些,至少有林木、草地,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有时也会令人惧怕。
“你是不是想不通?”这人轻轻将小蝶扶住。
不远处又有两人将无生扶住,小蝶缓缓的靠近无生,小蝶对着无生笑了笑。
无生不语。
小蝶苦笑,他忽然面向边上那人,“我是想不通。”
她的声音奇怪而用力,有点生气的意思。
“因为这是失魂地。”
小蝶更想不通了,她看着这里,跟外面的大地并没有什么特别、奇异之处,却偏偏没有一丝草木绿水。
“这里为什么没有一丝草木?”
“因为无论什么样的树,到这里,都会死去。”
小蝶不语。
她已说不出话了,因为这件事极为很奇异,奇异的令自己难以相信,难以接受。
桥夫仿佛已看穿了她心里所想。
“你是不是不信?”
小蝶点头。
她的确不信,她实在看不出上面有什么特别之处。
桥夫招了招手,扶住无生的一人忽然走了过来,靠在边上。
桥夫点点头。
这人慢慢伸出手。
他的左手赫然已剩两根手指,右手已剩三根。
小蝶目光里已现出惧怕之色,这个人是不是受过什么极刑?才将那么多手指削断。
她想不通桥夫为什么将这人叫过来,桥夫仿佛想要证明着什么。
这人忽然有了动作,左手忽然握住右手手指,突听“格”的一声。
鲜血飘零,手指赫然已断了。
小蝶又一次怔住。
鲜血犹在飘零,扭断的手指已被丢到大地上。
血淋淋的手指顷刻间变得漆黑,比锅底还黑,柔风飘过,忽然飘散,忽然消失不见。
小蝶傻了。
她眨了眨眼,盯着桥夫,“这实在太可怕了。”
桥夫柔柔将她扶住,呆滞而没有一丝活力的脸颊上,没有一丝改变,仿佛也懒得改变。
鲜血犹在飘零,这人的脸也没有一丝变化,更没有一丝疼痛之色。
小蝶见过不怕死的人,也听过小马讲过很多很多有关洒热血的故事,可是跟这人比起来,好像要差很远。
这人将自己的手指扭断,仿佛没有一丝感觉,鲜血飘零,并不能令自己有一丝异样神情,甚至都没有看一眼,这截手指仿佛并不是他自己的,鲜血也不是他自己的。
小蝶看着那只正在滴血的手,不由的心痛起来。
桥夫忽然面对小蝶,他目光居然也是呆滞的,呆滞而没有一丝活力,更没有一丝活人特别的那种表情。
小蝶激灵灵抖了抖,她明明没有一丝力量,却偏偏已抖动。
“现在是不是已相信前面那片地上长不出草了?”
小蝶点头,她已完全说不出话了。
桥夫点头,“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再试一次给你看看。”
他说着话的时候,忽然面向边上那人,点点头。
那人忽然又将双手伸出,右手鲜血犹在飘零,忽然握住左手。
“格”的一声,手指赫然又断了。
小蝶忽然闭上眼睛,不忍再看一眼。
这人的动作直接而简单,手指已忽然丢了出去。
鲜血犹在飘零,扭断的手指已落到大地上。
血淋淋的手指顷刻间变得漆黑,比锅底还黑,柔风飘过,忽然飘散,忽然消失不见。
桥夫忽然面对小蝶,“你现在相信了吗?”
小蝶缓缓点点头。
她的确已相信,如果再不相信,这人的手指也许就要用光了。
小蝶睁开眼睛,看了看那双手。
那双手竟已再次伸出,鲜血犹在飘零,他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