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灯夫缓缓停于无生七尺处,盯着那杆枪,“难道你不杀我”
“是的,我不必杀你。”
“为什么”夺命灯夫不懂。
他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他没有理由不杀,可是他偏偏不杀。
披风在冷风中飘动。
这是个奇怪的人,夺命灯夫轻轻叹息,眸子里已现出惊讶、不信之色。
“我不会杀你的,不过别人却有理由杀你。”
“什么人有理由杀我。”夺命灯夫目光已飘向漆黑的夜色。
漆黑的夜色冷风飘飘,没有人,更没有人影。
“我杀你那么多次,你为什么不杀我一次”夺命灯夫忽然冷冷盯着无生,盯着那杆漆黑的枪。
“我为什么要杀你”
夺命灯夫傻了。
他已完全说不出话了,他见过奇怪的人,无论有多么奇怪的人,都见过,但是却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人。
小蝶痴痴的笑着,痴痴的笑着凝视夺命灯夫,“你不用多说什么话了,因为他真的不会杀你的。”
夺命灯夫点点头,嘴角已现出酸楚之色,“他为什么不杀我难道他真的有毛病”
小蝶笑了笑,轻轻咬牙,“是的,而且还很重。”
“我不信。”他忽然扑向那杆枪,“我不信世上有这样的人。”
他的动作并不快,却很突然,这么突然的事,本就很难令人想得到,更很难避得开。
一个求死之人,动起手来,往往会将躯体上每一丝力气用光,这好比是进了赌坊的赌鬼,不把口袋输的底朝天,是不会罢休的。
就在脖子好像触及枪头的时候,那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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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忽然消失,那个人忽然消失。
夺命灯夫挣扎着站起,冷冷的笑着,冷冷的盯着不远处,“你果然是个疯子。”
无生不语。
他赫然已到了不远处,神奇般挺立在不远处,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
空空洞洞的眸子枪头般盯着、戳着漆黑的夜色,不再看一眼夺命灯夫。
“你的毛病果然很疯,可我不信。”
他说不信的时候,手忽然挥了挥,十几道寒光骤然射出,骤然射向无生躯体。
夺命灯夫已将躯体上所有的力道统统用出,这是自己杀人致命的一击,也是他必胜的一击。
他眼睁睁看见很多人在这寒光下失去生命,横倒在地上。
这是他成名的一招,没有人能躲得过。
也许无生并不是人,而是神,江湖中少之又少的神,枪神。
披风柔柔飘过。
一连串叮叮作响落地,寒光顿消,杀机顿死。
人已软软跪下,他已不行,额角冷汗冷雨般滑落,又冷又急。
这种杀人招式都无法击杀无生,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能杀无生,还有什么法子能逼无生出枪。
人没有动,那只手也没有动,漆黑的枪更没有动。
披风在动,柔柔飘动,柔的仿佛是多情女人的心,柔的令无数情郎心生快意,心生刺激。
嘴角酸水渐渐已流出,脸上每一根肌肉都已变形、扭曲。
“你为什么不杀我”
无生忽然走了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一起掠进小木屋。
小木屋里油灯几近枯萎,几近没有一丝亮意。
小蝶柔柔挑了挑灯芯,灯火渐渐变得更加明亮起来,夺命灯夫脸颊上酸楚之色更浓。
桌上的茶水已凉,小蝶试了一下,并没有倒出。
无生握住茶壶,递给小蝶,“可以喝了。”
小蝶吃惊的盯着无生,吃惊的盯着那只手,那只手仿佛有中魔力,一种令人无法理解的魔力。
这壶冷茶在那魔力下竟已变得发热。
小蝶痴痴的笑着,倒了杯茶端给夺命灯夫。
夺命灯夫躯体上每一根肌肉几乎都已不稳,都已无法控制住,他接过茶杯喝水,喝进去的并不多,落到衣衫上却很多。
小蝶的心已要碎了。
无生石像般挺立在窗户边,空空洞洞的眸子盯着、戳着漆黑的夜色。
冰冷的冷风,漆黑的长夜,寂寞的心灵。
冷风犹在呼啸,浪子犹在他乡寂寞、空虚。
小蝶盯着无生的眼眸,空空洞洞的眼眸没有一丝情感,他真的没有情感吗还是曾经被女人彻底伤害,被女人彻底伤透过。
现在已不会生出情感彻底变得石像般坚硬、冷静而温暖。
她深深的感受过那只手上的力道,能带给自己很多柔情,很多柔意。
这种柔情柔意,岂非是大多数女人想要的
小蝶倒了杯茶,端给无生。
“他好像不行了,什么都做不了。”
“也许。”
“也许他什么都可以做”小蝶看了看夺命灯夫。
“也许。”
小蝶笑了笑,“他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好好活着了”
“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