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头铡点头,脸上已现出傲人之色,“是的,这的确是口好刀。”
“死在这口铡刀下的人是不是很多?”
“是的,也许比你想象中还要多。”狗头铡冷冷盯着夺命灯夫那只手,他的手却在依然触摸着狗头,并未离开一点,“你很想知道杀过些什么人?”
夺命灯夫点点头,目光没有避让铡刀上的锋芒,逼人的锋芒,逼人的压力,逼人的寒意。
红绫忽然已被拉掉,躯体已彻底现出,寒意变得更浓。
狗头铡缓缓将红绫放在怀里,薄而透明的红绫仿佛是少女心爱的玩物,心爱的玩物已藏起,现在岂非到了动手的时候?
“我杀人如麻,什么人都想杀,杀好人,杀坏人,杀男人,杀女人,杀强盗,杀神偷,杀大侠,杀英雄,......。”狗头铡脸颊上神奇般流露出一种兴奋而残忍的光芒。
夺命灯夫咬牙,点点头,“看来那口铡刀并未少喝高手的血。”
“是的,连少林弃徒开光大师都死在这口铡刀下。”
夺命灯夫胸膛竟已不由起伏着,“我相信了。”
狗头铡点头,不语。
“我只奇怪一点。”
“你说说看。”
“这口铡刀为什么没有排上江湖中最凶险的七种武器之一?”
狗头铡冷笑,目光变得极为冰冷而残酷,“也许是因为这口铡刀实在太凶险了,所以不配排在上面。”
夺命灯夫点头,冷冷瞧着刀身,刀锋并没有现出,却足以令人心冷不已。
“好刀。”
狗头铡点点头,“你并未看见刀锋,已知是好刀?”
夺命灯夫眉头紧皱,额角那根青筋已抖动,“是的,我并不需要看也可以知道。”
“你眼光很不错。”
“这种杀人的刀,实在很少见,杀的人实在很多很多,所以没有看见,也可以感觉得到里面的锋芒。”
狗头铡忽然握住尾巴,尾巴已抬起,刀身骤然现出,寒光更加剧烈。
小蝶的躯体已忍受不了了,每一个角落竟已生出寒意,特别是双脚,又寒又没力。
“我们还是出去,好不好?”
她已实在惧怕这狗头铡,她见过这口铡刀铡人的一幕,那一幕实在令人无法忘却,实在令人惧怕不已。
这杀人的一幕,并不是每一个女人所能面对的。
很多女人见到这一幕,也许会活活吓晕过去,也许活活被吓死。
小蝶满脸假笑,拉了拉披风,“这里是他们的公堂,并不是我们该呆的地方,是不是?”
她的话已在打颤,手心已冒出冷汗。
无生本来是石像般面对漆黑的夜色,眸子也盯着漆黑的夜色,现在忽然石像般转身,空空洞洞的眸子忽然盯着、戳着那口铡刀。
铡刀已抬,刀锋寒意已飘动。
现在岂非到了杀人的时候?一双漆黑的狗眼直愣愣盯着夺命灯夫。
“这口铡刀怎么样?”
“好刀,也是神刀。”夺命灯夫居然逼视刀锋。
“是的,这的确是好刀,也是神刀。”狗头铡冷冷盯着夺命灯夫脖子。
他说的是事实,无论什么样的刀,如果杀了这么多人,不是神刀,也是神刀了。
“我若是死在那口刀下,也不枉此生了。”夺命灯夫咬牙,目光逼视着刀锋上的寒光。
屋子里没有风,一点冷风都吹不进来。
小蝶已剧烈喘息,神情像是要哭了。
她实在不愿呆下去了,如果继续呆下去,自己说不定会疯,彻底疯掉。
“我们还是......。”
无生柔柔将她拥抱着,“不要怕,杀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又不是遇到一次两次。”
他说的是事实,他们的确遇到了很多杀人的事,也遇到很多杀他们自己的事,可是小蝶现在已觉得浑身没有一丝力道,竟已软软的倒下。
无生将她扶住,柔柔拥抱住。
“你不要怕,这里并没有危险。”
小蝶点头,胸膛起伏的更加剧烈,“我不会怕的,一点都不会怕的。”
这是假话,用手指去听,也听得出这是假话,又假又惧怕。
无生叹息。
他轻抚着小蝶的躯体,深深感受到她躯体上每一根肌肉已剧烈抖动不止。
冷风犹在呼啸。
屋檐下的已传出嘶嘶声,小蝶缓缓将耳朵捂住,不愿听这声音,这声音实在很像鲜血飞溅的声音。
人在惧怕的时候,什么样的声音,都会令惧怕之色更浓。
她也不例外。
她紧紧贴着无生躯体,已感觉肚子那颗心在撞击着无生的胸膛,凶猛而强烈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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