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乐然毫无动摇迹象,忍冬一把抓着她的手“扑通”一声跪下,眼圈已然通红地说道:“小姐,忍冬求您了。”
萧乐然一把甩开她的手,几乎是厉声喝出:“怎么,井锡胡闹你也跟着胡闹,逃婚是死罪!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那便是要为我一人自在,赔上萧家百十条人命,再搭上井家百十条性命吗?”
“不是不是,小姐,您听我说,井家的能力您是知道的,井少爷虽平日里有些火气,但做起事来还是想得通透的,他既是这样说了,定是有办法的,您别想那么多,走吧。”
“容我今日见了他问问吧,你且先起来吧。”
“什么意思?”
“我会好好想想的意思。”小丫头闻言立马擦擦泪赶紧起身将萧乐然一阵捣腾,不一会工夫便迎来了萧母,萧母颇是满意地上下打量一番说了句“不错”拉着她便去了前厅。
到了前厅苏家人已然到了,萧世安与苏严面子上皆是一派喜庆,互相寒暄。不得不说苏家为了不蒙圣恩却是为婚事做了一番准备,他们专门请了得道高人推演日子,观天看月,掐指炙甲,几番推演,婚期定在了一个月后的初八,而此前两日的初六便是灯会的日子,倒是有些巧合了。
萧乐然自扶了礼后便一直站在一旁,她偷偷看着同样坐在苏父身边的苏迟默。这是她第二次见他,一袭青蓝,上面绣的似乎是兰草,依然是一派肃清模样。腰间挂着一块玉佩,成色上佳,刻得什么,因隔得有些远,看不真切。他始终微微低着头,两鬓的青丝软软的耷下来,眼眉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偶尔有人提起他的名字,他便抬头微笑,眼睛虽是澄澈的,却并没有笑意,有些凉凉的感觉。这样的他,在他身为将军的父亲身边显得尤其孱弱。
寒暄中途,苏严被急召入宫,苏严觉得甚是过意不去,走时吩咐苏迟默晚些回去,他诺诺地答着话。苏母在一旁见了他这模样,也不做掩饰,哼了一声便离去了。
苏家人一走,前厅突然就安静了许多,剩下苏迟默略有些尴尬,“苏公子可会棋艺?”萧世安首先打破了沉默,见他点头称是,萧世安便接着说,“小女自小也粗浅的会些,不若你二人对弈一二,也可稍稍熟悉些。”
苏迟默闻言立刻应道:“迟默不才,还请萧小姐多赐教。”
“苏公子这边请。”萧乐然应声带着苏迟默一路走到后院,径自坐在已然放好棋盘的石桌旁,清冷地看着他说道:“若我赢了,可否向你寻个答案?”
“自然是可以的,萧小姐请。”
不过一炷香工夫,棋盘已然落满了黑白棋子,苏迟默路数诡异,虚虚实实间似暗藏了不少杀机,萧乐然见此此时倒是来了精神,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杀得难解难分。又过了一炷香光景,白棋被拿起又放下,苏迟默抬头微微一笑,“萧小姐奇艺精湛,这局是在下输了。”
“你已然不错了,往常除了父亲和一位故人,未曾有人能与我下到这般。”
“故人?在下倒是颇想见见。现下小姐有什么想问的,大可说与迟默。”
“怕是见不到了……如若你与人有个约定,却因了一些事情中途或不能守约,你会怎么做?”
“或不能守约的意思是还有可能守约是吗?”
“是。”
“依迟默看来,既然是应了别人就定要做到,即便是中途出了什么情况,亦或是要付出何等的代价。”
“是这样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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