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
所以,要是能将他送监,那就是对世界做了一份大善事,福曼对眼前的不公正,有的只有喜悦,没有打抱不平。
“那边的疯子,收起你的杀气,啥也别想,就是对你好,对我也最好的。”比达夫也顺便警告了一声披头散发的女佣。
女佣比起被冠上杀人犯的罪名,更让她憎恨的是,被污蔑弑主,这点才让她无法不疯狂,她布满血丝的两眼,像个浴了人血厉鬼,直勾勾地瞪着比达夫,想必她的复仇名单上,又要填上一颗明星了。
这个女人,她开始明白,光凭邪恶无情的心,拿不上台面的小聪明,烈火般的情感,都无法撼动名为暴力与权威的高墙。
种子开始蜕变,扎根。
“哼,无聊,开始进房间搜查吧!”
“在这之前,我有个建议。”福曼站出来,举手请求大家瞩目。
“啊?”
沐阳几乎同一时间举起的手,迅速放了下来。
“以我拙见,这次搜查的成果,就这么上交的话,功劳会被平分给三位,那么警队长们,想必谁也不会获得突出一头的评价,等于白白放弃了这次竞争的机会。所以我认为,应该先决定,谁拿功劳的大头,这样可以比另外两方获得更高的评价,从而冲击副局长的座。”
把一场凶杀案当成了一场游戏,当成了追名逐利的道具,音太郎幸福的表情,也随之黯淡了下来。
倒是比达夫阵营的眼镜男,若有所思,遂也点起了头来。
“原来如此,此次事件是难得的重大案件,要是能独揽功名,一举坐上区副所长的也不是幻想,反倒碌碌而终,对谁都没有好处,我觉得可以接受,队长。”
但是比达夫这一次,并没有一根筋,而是少见的踌躇,有多少见,甚至比特乐依尔不下雪的时候还要少见!
“白痴!对面先提出来提案,一定有猫腻!要是让那个女人得逞,我就再也没机会晋升了!”
与蝶共为同一个区的队长,比达夫的思虑也再当然不过了。
“比达夫先生,如此胆小,只敢打没有风险的仗,那您怎么可能出人头地呢,就包在我身上,您的下属可不是来吃白饭的。”
就像嚼了一口酸的不行的柠檬,比达夫痛苦地与内心的胆怯抗争,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手下,退下阵来。
“哈...你们玩吧~我没兴趣。”警队长的音太郎一边打着哈欠,率先退出了这场竞争,在楼梯边乖巧地坐下。
擂台还未打响,就已经脱落一人,折让福曼和眼镜男信心大增,势在必得,比各自的主子,兴致都要高上不少。
“首先,我的名字是格拉斯。”眼镜男推着眼镜框,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叫——”
“不,你的就免了,不如先来定规则,到底怎样比试?”
福曼的自我介绍被打断,未免心生不满,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很简单,打出各自掌握的证据,推理犯人,贡献最多者得胜。”
“嗯,确实简单,但是评价标准又怎么说,这都是主观视点吧?”
“不打紧,我们各自掌握信息,只要情报没有交叉,孰轻孰重,我们自然能看得出。”
格拉斯接受了提议之后,变了质的搜查也就拉响了号角。
“首先,我来开个头。”福曼交叉着双臂,表情轻浮。
“我的主张是将保镖理查,认定为逮捕的对象。首先,作为最大的疑问点,他口中所谓不存在的第四个人,碰巧,我能解释这个诡计是如何蒙蔽我们双眼的。”
“唔哦...”依旧被抱杀着的理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套上冤罪的袈裟,连为自己辩护的资格都没有。
“我看了好几遍监控录像,最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点,那就是,那边的女佣和色鬼保镖,在昨晚的7点到9点间,从未在同一时间,一同出现在画面里,一次都没有过。”
沐阳吃了一惊,他从未想到,这种偶然,竟然如此巧合的发生了,设计好的替罪羊,竟然被另一只替罪羊取代。
“哦...”格拉斯点了点头。
“这就说明,所谓的神秘来客,完全可以是那两人中的某一个人假扮的,这么做,就是为了摆脱杀人的罪名!”
最令沐阳吃惊,明明都只是在胡诌,却听起来很有说服力。
沐阳并没有太担心,他已经准备好在故事的末尾,给故事来一个大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