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西瓜籽却吐不出的窘境。
“证据没有,但是我倒有个别的思路。”
这时候,作为对手的格拉斯竟然咧开了嘴笑。
“当时的时间为7点刚过不久,刚吃完晚饭,也就是说不管是下毒还是放泻药,只需要在晚饭里头加即可,证据也能立刻销毁,茶水里也当然没有药的痕迹,一切也说得过去了。”
没想到对手竟然送出了助攻,福曼不得不懊悔地低下头,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马上想到。
“...所以证据呢?”女佣嗔目怒视,格拉斯被杀气压迫,慌忙咽了一口口水,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被,被销毁的话又有什么办法!只要掌握了关键的证据就能定你的罪了!”
女佣留下一抹渗人的笑,没有选择反驳,而是再次低下头。
沐阳倒开始觉得凄凉,要是特乐依尔有法医这种职业,哪里还轮得到这两个家伙胡说八道,只能说,过低的重大犯罪率,让警察成为了拥有武器的普通人。
“哼,格拉斯,我可不会说谢谢。”福曼缓了过来,高傲地别过眼神。
“呵呵,请继续你的推理秀吧,只不过,高攀时,小心地滑。”
福曼一脸疑惑,没有在意,继续他的推论。
“总,总之,两人顺利进入到了休息室,也就是兰德打算展现他男性雄姿的地方,然后...然后...”
没想到,福曼竟然没有猜想后面的展开,不停地用余光求助他的主子,大重蝶。
蝶瞅了他一眼,用手指扯了扯细白脖子前的衣领,福曼顿时恍然大悟,不可一世的自信心重回胸笼。
“兰德·芬恩的尸体,颈部被利器贯通,身上的衣服却只沾染了少许的血迹,足以证明他是在没有穿任何衣物的情况下,被偷袭致死,能让他主动脱下衣服的情况,也无非两种,一种是在淋浴前脱衣,另一种,便是要在床上风流的时候。”
“嗯,原来如此,但我认为,兰德是被迷倒之后,被脱下衣服,然后再被夺去性命,不然凶手为什么要强调‘裸体被杀’?不就是在误导我们把神秘人往女性方向想,以色诱的状态完成刺杀。”
听格拉斯这么一通解释,福曼不禁点头认同了起来。
“那...”比达夫问道:“为什么尸体会出现在二楼?那个房间,是保镖住的私人房间吧?”
“队长啊,这不简单吗,因为兰德没有马上死去,在最后的最后,从窗口掉了下去,用残留的体温,留下了死亡留言,也就是直接指明了,保镖是犯人。”
格拉斯自豪地一笑,比达夫似懂非懂,总之先认同地点起了头。
“而决定性的证据,也是从监控看到的。”福曼拿出了那空白的四分钟,以及后来拍下来的事实。
“在8点半左右的时候,监控突然黑掉,有足足4分钟的录像丢失,你们要知道,断电的话,供氧系统也会一并中断。被雪堆积的建筑,氧气会变得稀薄,若处理不当,屋内的人都会陷入窒息的危机,危险十分,所以这一定是下策中的下策,万不得已才会选择的手法,而要精确如何情况下才会跳闸,又能在恰巧的的4分钟内恢复电力,非熟悉这个家结构的人莫属。”
在推理时的福曼,一脸地畅快与自豪,他恍惚间想起,自己原来成为了警察,是为了惩罚罪孽,护佣百姓,而不是与别人争名逐利。
然而,满足感与优越感,瞬间堆满了多余的间缝。
“接下来要指出的,便是我认为理查是直接犯的决定性证据——”他将录像复制到了自己的平板里,在众人面前播放。
仅仅只有一瞬间,这个录像甚至不满一秒钟,但在场所有的人,眼神都变了,已经被这个乱糟糟的推理占据了理智。
没错,虽然只有眨眼间的刹那之间,理查的身影清楚地被三楼的监控拍了下来。
“这...”就连格拉斯也被折服,这一个多小时里,一次都没有出现在摄像头中的瘦小男人,理查突然出现在了三楼,任谁都已经失去了反驳的动力。
“啊...”理查见到这个光景,也失去了抵抗的心,任由胖女蹂躏,也不再有反应,就像一只刚被放血的肉鸡,整顿入锅。
讲述完这一整套的推理,福曼觉得身心放松,脑袋被成就感洗礼。
“只需要在这房间里找到血迹以及凶刃,我觉得此案就可以上报了。”已经开启了胜利美酒的福曼,摆出一脸欠揍的笑容,欲言又止地反复轮看比达夫与格拉斯,可把比达夫憋出一身内伤来。
“呵呵呵...”
是清脆的拍掌声,有节拍的,缓缓响彻厅堂。
是格拉斯,被认定成败者的格拉斯,他在微笑,他的笑容,却比福曼更神似胜利的旌旗。
“真是精彩的推理,太精彩了,只可惜,你似乎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凶器,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啊?!”
沐阳也惊了一跳,没想到这时候还会出现反转。
为对手铺平了道路,做牛做马,却在最后,格拉斯将路面用打桩机摧毁。
“我忘了说了,办公房内的那柄长枪,上面,检测出了新鲜的血迹,是兰德·芬恩的血。”
惊天的事实,将福曼的推理推入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