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下了马,赢玄冷喝一声,长刀上下翻飞,又瞬间将冲杀而来的四人砍翻下了战马。
忽然,一支长矛从赢玄的身后刺来,但赢玄本能的一侧,那支长矛便刺了一个空,赢玄不加思索,回身一刀,“噗!”的一声,人头飞起,一名偷袭的西胡军官的脑袋顿时被劈飞,热血从脖腔喷出,溅了赢玄一身。
在赢玄的身后,朱大赤和尉迟野挥动着手中的兵器,紧紧的护卫在了他的身后,俨如两只堕入羊群的猛虎,在敌群中劈打砍刺,打得敌军血肉横飞,人头横飞。
不多时,赢玄三人已经杀出了一条血路,两边死尸累累,沸腾的热血在他们心中沸腾,亮丽的铠甲已经被敌军的鲜血染红了。
有了如此猛虎一般的统帅,其他的士兵们顿时也迸发出了无比勇气,杀得西胡的士兵哭喊哀嚎,他们所过之地,留下了一地的残肢断臂。
但这些西胡士兵也全是西胡军的精锐,个个勇猛善战,经过一阵慌乱之后,又迅速的抵抗住了天策军和落雪原的联军的攻击。
草原上的战争其实不像中原军队那样讲究阵法,用旗、鼓、金来指挥战争,他们是靠勇力取胜,跟随首领冲锋陷阵,并且军纪不严,一旦士气受挫,或者伤亡跨越三成,就会解体。
赢玄指挥的这一战,就是抓住这一点,敌军确实太多,军力悬殊之下最可怕的还是对方全是精锐,这一战打异常惨烈,此时战场上已是死尸遍地,血流成河,九千多联军勇士已经死伤无数了。
但与此同时,图拉达的眉头也已经皱的快要打成结了,他看得出战争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
赢玄此时一眼便看到了图拉达,顿时兴奋的一架马肚,更加迅速的向图拉达的方向杀去。
此时,图拉达的颜色也有一些阴沉,他显然没有意料到对方竟是如此犀利,竟然在两万大军中冲杀的如此勇猛,还一路杀到了这里。
“老朱,尉迟,加把劲,随我杀上去。”赢玄大喝一声,手中的长刀虽然已经被磕出了无数道口子,但犀利的长刀挥动,依然带出了无数道血柱。
此时,图拉达也终于忍不住了,他抽出一支铁箭,张弓搭箭,顿时箭如流星闪电,向赢玄疾射而去。
铁箭发出的呼啸声被战场上的喊杀声掩盖,当赢玄突然发现眼前呈现一支箭时,已经来不及躲闪。
“十四爷小心。”朱大赤大声吼道,但他此时想扑身去救,已经太迟了。
“噗!”一声轻响,强劲的箭矢射穿了赢玄左臂的肩头,赢玄惨叫一声跌下了战马。但未等其他的西胡士兵围上来,尉迟野与朱大赤两员虎将便冲了上来,将赢玄护在了中间。
赢玄爬起身,一咬牙,将肩头上的铁箭从中折断,虽然还有半截铁箭还留在赢玄的身体之中,但赢玄却强忍着剧痛,站起身,喊道:“老朱,尉迟掩护我杀上去。”
朱大赤和尉迟野一点头,顿时一前一后将赢玄护在了中间,再次向图拉达杀去。
此时,图拉达也被赢玄的凶悍吓得有些心惊胆跳,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立刻逃出落雪原,逃回西胡。
但往往你越想干什么,老天就偏不让你干成,当图拉达发现身边传来一连串的惨叫声时,他才忽然发现,赢玄已经出现在他的不远处。
“给我上,给我上,给我挡住他们。”图拉达调转马头一边准备逃窜,一边有些惊慌的大吼着,他身边的几名侍卫大吼一声,一起扑了上去,朱大赤镔铁大斧一横,片刻将最后那几名图拉达的亲卫挑下了马。
这时图拉达已经奔出了数百步远,赢玄冷笑一声,手中倒拿横刀,大吼一声,将横刀直直的掷了出去。
横刀带着尖利的破空之声,飞了出去,噗哧一声,刺透了图拉达的铠甲,从他的后心刺了进去。
图拉达低吼着从马上摔了下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尉迟野冲到了王旗下,一刀劈断了旗杆,两丈高的王旗轰然倒下,主将阵亡、王旗倒下,使西胡军一阵大乱,那些西胡士兵们再也无心再战,开始撤出战场。
西胡军一退,顿时就俨如多米诺骨牌倒下一样,溃退的一百退敌。而天策军和落雪原的勇士们个个都士气如虹,勇不成挡,趁胜追击,杀得西胡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鲜血染红了落雪原。
在战场数里外,庆格尔泰正率领各部落贵族站在高地远远的望着战场当他们看到西胡军的王旗倒下的那一刻,顿时发出了一阵喝彩之声。
格敏那如同宝石般湛蓝的眼中却闪烁着明亮的光泽,她远远望着战场,低声自言自语,“我就知道,他是个无所不能的勇士,他是长生天派下来的保护我们落雪原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