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仓促的话,这种骚扰可能成为败军之师不能承受之重,甚至被逼得全面崩溃。
如果不击溃这支北军,现在……就得撤退。
约翰斯顿这个郁闷:我还没和北军正儿八经地打过一仗呢!
老将军少有地失态了,他大声吼道:“福莱斯特在哪里?叫他无论如何,必须捕捉到这支北军骑兵!”
事实上,拜福德?福莱斯特已经捕捉到北军的骑兵了。
张勇亲自带着轩军的骑兵师,外加从谢尔曼那里借来的两个工兵连,大迂回到南军萨勒卡防线的后方,远远地开始大规模地破坏南军的铁路线。
是的,两个工兵连不是来修铁路的,而是来挖铁路的。话说挖铁路也是一件很专业的活,要在短时间内完成尽可能多的工作量,非有专业人士参与和指导不可。
干完了该干的活,张勇接报:南军的骑兵粘上来了。
张勇喝令:下马,列阵!
五千骑兵,四千下马列队,一千在后方掠阵,照顾马匹。
轩军骑兵师的阵势是这样的:
一个骑兵连为一个单位,每个单位排成四个横列,前两个横列一组,后两个横列一组。,两组之间前后约距五十米。
如果有敌骑冲过第一组的队列,则由第二组予以射杀。
同横列的两个士兵之间,留出半个身位的窄窄的间距。
同一组前后两列士兵,后面一列士兵的站位,对准前面一列士兵之间这个间距。
这是一片宽阔的地带,根据敌军的攻击阵势,一个个连队一字排开,左右绵延几近一公里。
蹄声隐隐,很快便如地底滚雷,由远而近,南军骑兵出现了。
仿佛大海生潮,初看不过一线,但转瞬之间,怒涛汹涌,大地颤抖,南军骑兵排着极宽的队形,挥舞在头顶的马刀组成一条鳞甲闪烁的巨龙,在半空中翻滚着身躯,呼啸而来。
张勇大喝:“前排跪倒!”
第一组的前排士兵呼拉一片,单膝跪地。
张勇:“举枪!”
第一组两排士兵哗啦啦一片响,托枪,抵肩,手指搭上扳机。前一排成跪姿射击姿势,后一排成站姿射击姿势。
张勇:“瞄准!”
所有的枪口都抬了起来。
“放!自由射击!”
枪声骤雨般响起,宽达近一公里、每隔不足半米一颗、上下两层、共两千颗子弹横掠出去。
南军的骑兵阵线好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高墙,人仰马翻。
还骑在马上的继续大呼驱驰,然而紧接着是的第二道高墙、第三道高墙……
人鸣马嘶,一路狼藉。
一支弹筒打完,前后两列士兵立即交叉换位——跪姿射击是一个很辛苦的动作,时间长了,影响射击的准确性。
偶尔有士兵中弹,但第二组马上有人上来补位,对弹幕的密度没有任何影响。
第二支弹筒还没打完,南军终于承受不住,撤退的军号响起,剩下的骑手纷纷拨转马头,涨潮和退潮一样的快。
张勇重重“哼”了一声:打得真不过瘾。
在轩军斯潘塞连珠枪的超密集射击下,南军骑兵攻击进行中很难有效还击——就算开枪,也只能发射一枪,前装马枪可没法子在奔跑的马上装弹。轩军的伤亡极低,第二组射手基本没派上什么用场。
收到张勇的战报,关卓凡命令全军准备追击。
准备追击?不是准备进攻?
下面的将领以为自己听错了命令,咱们好像还没打呢,敌人就撤了?
没有听错,就是追击,去准备吧。
谢尔曼也将信将疑。
情报很快传来,南军正拔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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