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倌人’,才貌双全,自高身份我说句得罪人的话,即以楠士兄这般学问风采,想要‘借干铺’,也要吃过三五次花酒之后,才肯婉转相就呢!”
说罢,哈哈大笑。
“楠士”是徐承煜的字。只是,“楠士兄这般学问风采”,吴永这段话,并不全然听得明白,譬如,什么叫“借干铺”?
他不好意思问,不过,大致意思,隐隐猜得出来,心跳得更加快了。
天人交战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反正第一次“吃花酒”,就是吃酒、听曲儿,不及其余,没有什么干系。
以后嘛走一步,看一步呗。
徐承煜嘿嘿一笑,说道:“那我就跟着吴大哥,去开开眼,见见世面!”
果然“开眼”,果然“见世面”,“清吟小班”的“红倌人”,果然“才貌双全”,手挥五弦,秋波流转,婉转莺啼,徐承煜全身的骨头都要酥掉了。
正在如痴如醉,猛听得外面一把暴雷似的嗓子高声嚷嚷:“那里来的瘪犊子,在里面咿咿呀呀,败坏老子吃酒的兴头?”
徐承煜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帘倏地飞起,一条壮汉跨过门槛,闯了进来,一个**,慌慌张张地跟了进来,忙不迭的连声说道:“杜哥,使不得,使不得!”
这汉子满脸通红,手里拎着一把酒壶,已是喝得醉醺醺的。
吴永皱眉说道:“妈妈,这位是……”
**还未答话,“杜哥”白眼一翻,拿手指着徐承煜,喝道:“哈,这里有个小白脸儿!他妈的,方才咿咿呀呀的那个,就是你了?”
“姑娘”唱曲儿之时,徐承煜确实跟着摇头晃脑的哼了几句,但声音甚低,外边哪里就能听见?他脸色煞白,不晓得该如何应对?
吴永站起身来,厉声说道:“这太不像话了!”
**一边对着“杜哥”打躬作揖,一边伸手来扶:“杜哥,你喝醉了,咱们找个地儿,躺一躺,醒醒酒……”
那“杜哥”一挥手,**一个趔趄,差点没闪个筋斗……
“杜哥”又“哈”了一声,这次是对着手里还抱着胡琴的“姑娘”:“云娇儿!不来陪你杜哥,原来是另有了小白脸儿相好了!他奶奶的,气死我了!”
“云娇儿”赔笑着说道:“杜哥,瞧您说的……”
一句话没说完,“杜哥”大喝一声:“我打死你这个小白脸儿!”
话音未落,他手里酒壶的盖子,突然就飞了出去,正中徐承煜的额角,血立即冒了出来。
紧接着,“杜哥”一跃而起,抡起酒壶,“啪”的一声,正正砸在了徐承煜的鼻梁上。
房间里登时大乱。
之后还发生了什么,到底挨了多少拳脚,徐承煜天昏地暗,已经记不清爽了。不过,他还有一线清明,“杜哥”扬长而去之后,他叫人不要报官,赶快送他回家。
送徐承煜回来的,是那个吴永和中间人,对徐福大致交代了几句,也就匆匆告辞而去了。
听过了徐福的话,徐桐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这里边儿,有没有什么古怪?
(一更奉上,二更下午五点左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