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长得挺喜感的,一张二尺来长的驴脸,脸上坑坑洼洼的都是小疙瘩,胸口、胳膊一些裸露出来的地方全都是青色的纹身,隐约间看起来像是纹了一条龙。
见我好奇的打量他,那马脸青年冲我昂着脑袋,拽的像个二五八万似的问,因为什么事儿进来的?
瞅丫那一脸二逼呵呵的屌毛样子,我都懒得和他废话,自顾自的抱着分配给我的脸盆往盆架子的方向走去,这种货色从外面给我提鞋都不配,如果不是因为我有自己的计划,说啥我也要让马洪涛给我整个单间。
见我搭理他,那马脸青年可能觉得自己被扫了面子“哟呵..”怪叫了一声,刚才替他捏背的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冲上前一把抓住拍在我肩膀上吓唬:新来的,你是不是想死?没听见我老大问你话吗?
我抖了下肩膀,回头冲着那小子冷喝:“滚远点,别招惹我!”
“哎哟,还挺倔强!”尖嘴猴腮的小伙抬起胳膊朝我脸上招呼过来,不等他伸展胳膊,我肩膀往前微微一拱撞在他胸口上,把丫踹了个踉跄,风风雨雨的经过了这么多事,虽然我现在的实力比不起那些顶尖高手,但是对于这种烂鱼臭虾还是没啥问题的。
那小子被我撞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哎哟,妈呀,尾巴骨折了...”惨嚎起来。
瞅这家伙哭讥尿嚎的模样,我都想笑,我发誓自己刚才就是轻轻的靠了他一下,他完全就是在伪装,看来也是个从号子里混很久的老油条,这么干既讨好了老大,自己还不容易受伤。
穿黄色背心的马脸青年脸色顿时冷冽下来,冲着其他人招招手喊:你想干什么?
他说话的时候,其他几个犯人全都放下手头上的活,慢慢冲我包围过来。
我不慌不忙的放下来脸盆,扯开嗓门嚎了一声:和谐社会嘛,我说我是来度假的你信不?我警告你们,谁也别碰我指头哈,要不然我立马喊管教!
几个家伙马上犹豫的往后倒退,那副模样好笑又可悲,我看向马脸青年,不带一丝温度的说:你不惹我,我也不会惹你,你好好的当你的老大,我最多从这儿住一个月就出去,听懂没?
我往后收了收脚,指着他刚才盘腿坐过的席子说,我睡这儿,你自己找地方去!
“你说什么?”马脸青年的嗓门立时间提高。
我冷笑着瞪大两只眼睛,做出一副很凶狠的模样说,我睡这儿,你自己找地方去!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进来的吗?我杀了人,而且还不是一个,对我来说,杀一个和杀俩没区别,现在听懂了没?听懂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腾出来地方!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你也可以抽空跟管教打听打听。
马脸青年嘴角抽动了两下,老老实实的抱起自己的被褥挪到了墙边,狠狠的踢了那个脸上纹狼头的男孩一脚骂:废物,滚到墙角睡去!别他妈从这儿碍老子眼!
本来我还以为男孩应该会奋起反击,或者直接干趴下马脸青年,毕竟敢往脸上纹身的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善茬,谁知道那青年居然一声没吭,老老实实的站起来,蹲到对面的墙角去。
我疑惑的望了眼男孩,他也扭头看了我一眼,不过很快又低下了脑袋,换做平常,我肯定会乐呵呵的问问男孩发生过什么故事,可是眼下我自己的麻烦还没解决呢,哪有心思搭理别人,叹了口气冲马脸青年招招手问:有烟吗?给我拿一颗!
马脸青年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自己铺盖底下摸出一支皱皱巴巴的香烟和打火机送到我跟前。
我惬意的吐了口烟雾,看到周围的犯人全都嫉妒的盯着我手里的烟卷,这才猛然觉悟过来,在看守所里抽烟貌似是件很奢侈的事情,大口嘬了两下,把烟卷递给马脸说:大家都抽一口吧。
屋子里一瞬间陷入了沉寂,只能听见“吧嗒吧嗒”嘬烟嘴的声音,我大大咧咧的坐到席子上,琢磨被阎王陷害的整件事情,现在万事俱备,只欠开庭审判这场东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