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馨然“咳咳”轻咳两声,将一条手臂伸了出来。
“呃?”我愣了一下,挽住她的手臂将她从车里扶了出来,凑到她耳边声音很小的说:“你是不是屁股坐麻了,走不动道了?”
杜馨然白了我一眼:“绅士,你能不能懂什么叫绅士?今天晚上你是我伴侣,没什么意外的话,咱们都要保持不超过一米的距离。”
“保持那么近干啥?我不会乱来的,放心吧!”我皱着眉头问她。
杜馨然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说:“就算没参加酒会,你好歹也跟女人约会过吧?行了,我懒得跟你解释那么多,你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就行了。”
正说话的时候,又有几辆车缓缓的开进小院里,从车里下来几个俊男美女,正友好的跟杜馨然打招呼,杜馨然也很得体的跟对方摆手示意,那些人时不时的好奇打量几眼杜馨然旁边的我。
我挽着杜馨然的胳膊慢悠悠的走进那间古朴的小洋楼里,走进去一看颇为有种别有洞天的感觉,里面已经聚集了很多衣着光鲜的青年男女,室内差不多有半个足球场,整体的装修风格有种从电视上看到那种旧上海的感觉。
里面的摆设器具很精致,整个房间的色调偏向一种凝重,仿佛那种沉淀之后的香槟色,大厅的正中心铺着一方不知道什么动物皮毛的圆形地摊,毯子上面放了一个超大的酒柜,我眯着眼睛望去,发现酒台上面放着一排各类洋酒,底下一层则挂着一排水晶酒杯,几个模样清秀的服务生彬彬有礼的站在外围帮人斟酒递水。
看得出现在杜家在石市的地位肯定很高,一路走来,基本上碰到的每个人都冲杜馨然笑容满面的打招呼,只是那笑容背后隐藏着是诅咒还是谩骂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来回转动脑袋寻找孔令杰这个狗犊子,这次来参加这个什么劳什子酒会,我就是特意奔着他来的,狗日的要是不出现,我都白装白天文明人了,这个时候旁边的杜馨然轻轻靠了靠我胳膊说:“成虎,酒会估计待会才开始,我先上趟洗手间,补下妆,你就在外面随便逛逛,千万不要跟任何人发生冲突,我一会就回来。”
“用我跟着去嘛?你不说咱俩不要超过一米的距离吗?”我坏笑着努努嘴。
杜馨然瞅了我一眼,压低声音说:“你要是有这种特殊嗜好,我也可以满足。”
我愣是被杜馨然一句话给怼住了,干笑着摆手说:“呃呃..我开玩乐呢,你忙你的去吧,我随便溜达溜达,顺便尝尝传说中的92年拉菲是个啥味儿。”
杜馨然一脑子黑线的纠正:是82年拉菲,那边儿酒水台上应该有,00年的柏图斯,90年份的玫瑰山你都可以尝尝,但是记得千万不要贪杯,待会我就回来。
“安了,我又不是酒懵子,不会喝多的!”我招了招手示意她快走吧,同时我也迈步走向了酒台,刚迈开两步腿,我又猛地想起来杜馨然交代我走路一定要有风度,赶忙收起了自己的“王八步”,慢悠悠的往前挪,同时心底暗自嘀咕,有钱人的蛋都那么重吗?走路还得夹裤裆。
大厅里已经云集了不少“青年才俊”,那些人互相间可能都认识,时不时的握握手,拥抱两下,凑成一堆谈笑风生,聊的不是股票就是金融,要不就是证券或者是石市的政坛,谁谁谁要上位了,谁谁谁要下来,一个个整的好像是天桥底下的算命先生似的,啥特么都知道,单看架势他们彼此间都很热情,不过我感觉每个人嘴角的笑容都是那么的伪善。
“还尼玛群英荟萃,我看就是一帮萝卜开会!”一瞬间自己都把自己给逗乐了。
反正谁也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别人,正好乐的清闲,悠悠的抓起一杯“柏图斯”边喝边溜达,这个时候身后猛地有人拍了我后背一下,把我吓得直接呛了一口,红酒顺着我鼻孔就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