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也没多想,跟着他一块朝大厅的角落里走去,我们刚刚迈开脚步,就听见身后一道阴阳怪气的腔调:“哎哟喂,这不是我堂弟吗?建豪,你没看到我吗?还是眼睛近视的越来越厉害了?”
跟我肩膀的王建豪,脸色“唰”的一下就变白了,极其尴尬的回过去脑袋打招呼:“堂哥好,刚刚我只顾着跟朋友聊天,没注意到堂哥,对不起啊!”
我也转过身子望去,见到后面四五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谈笑风生,其中站着一个穿件黑色“燕尾服”的俊朗男人,五官和王建豪有几分相像,此刻正玩味的盯着我和王建豪斜楞眼睛,长得倒是挺帅气的,就是那副高人一等的眼神叫人很不爽。
“听说你前几天搞了一家垂钓场,生意如何?”那男人居高临下的微笑,朝着同行的几个人介绍,这是我堂弟王建豪,在咱们石市没多少名气,不过你们要是去风月场打听,都知道他的大名,实实在在的纨绔。
“哦..”旁边一个梳着“长分头”的青年拖着长音帮腔道:“他就是你们王家前阵子出了名的那位败子吧?我听说家里给了一间外贸公司,他不到三个月就给败光了,好像是拿来保养一个俄罗斯的舞女,是不是他?”
“对对对,风流财子,不过是财神的财!”王建豪的堂哥忙不迭的点头。
“哈哈..”周围几个人全都乐了,虽说没有捶胸顿足的捧腹,但是那副嘴脸也绝对够让人膈应了。
面对如此嘲讽,王建豪只是脸色变得有些僵硬,仍旧不见半点愤怒,反而恭恭敬敬的朝对方欠了欠身子说:“堂哥,我先带朋友四处逛逛,待会再来陪您叙旧。”
然后拉起我和他女朋友就往旁边走,隐约间我听到身后几个人的奚落,说什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废物的朋友都是废物。”这类的难听话,本来我是想发作的,后来又一寻思,别给杜馨然添堵了,就硬把火气给压了下去。
王建豪拉着我走出小洋楼,我们从院子里的喷水池旁边停下脚步,王建豪尴尬的冲我笑道:“不好意思啊三哥,我堂哥这个人说话一直都这么刻薄,他是不知道你身份,要不然肯定没羞没臊的抱你大腿。”
我深呼吸一口说:“被人埋汰我无所谓,可是豪哥,你这也有点太窝囊了吧?都被人指着鼻子骂娘,愣是屁都不敢放了一个。”
王建豪叹口气,从兜里掏出两支雪茄烟,递给我一根后说,没办法,我堂哥是家里下一代内定的继承人,我以后要是想过好日子,还得多仰仗他,他从小就喜欢嘲弄我,嘲弄就嘲弄吧,谁让我没有人家有本事呢,别怄气了,尝尝我哥们特地从古巴带回来的雪茄。
我一把甩开他伸过来的雪茄,恨铁不成钢的喝斥道:“尝个鸡八,几年前你就这副窝囊样,现在还这么狗篮子,都是爹生娘养的,你比他差事?他敢欺负你,就是因为你腰杆挺不直,我要是你,刚才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豪哥,做男人得有尊严,没有尊严都对不起自己裤裆里的那俩篮籽儿,内定继承人多啥?你得让他明白,只是你不屑去争,你想争,他就得老老实实的窝着,人都是属欠的,你越窝囊,他越敢无拘无束的侮辱你。”
“沃觉得..踏说的..很对!尼堂哥..总是打电话骚扰我,还说让我去酒店陪他。”王建豪旁边金发碧眼的洋妹子,费力的操着夹生的中国话点头。
“卧槽!”王建豪的脸颊瞬间臊红一片,愤怒的低吼:“太过份了吧,他明明知道咱俩的关系,还他妈这么干,简直不是个人!”骂归骂,低吼了两句,王建豪的气势瞬间又下去了,满脸挫败的看向我说:“三哥,我应该怎么办?我既没有他在家里吃香,还没有他在社会面上的朋友多,实在惹不起他啊。”
所谓“虎逼一怒为红颜”,听到自己马子被人调戏了,王建豪那点所剩不多的爷们气概也瞬间激发出来,我寻思如果能帮王建豪扳倒他那个什么堂哥,王者在石市也算有了真正有根基的盟友,我们双赢,琢磨了几秒钟后,我咧嘴笑了。
“朋友在贵不在多,你有我赵成虎一个哥们就够了,如果你想改变现状,还是个爷们的话,就按照我吩咐的干,我这里有一点泻药,你进去跟他碰杯,我现在去把洋楼里的厕所门都锁里..”我把嘴巴凑到王建豪的耳边低声说道:“只要你听我安排,我保证让你堂哥今天跪在你面前磕响头,以后他如果敢惹你,我帮你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