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
这几日敖轮的胃口越来越大,往日只要生猪肉一桶就够了,这几日有时三桶都不够。
婢女觉得敖轮可能是病了,她悄悄地移了出去,连忙跑去给教主报信。
厢房内,楼骨修捏着眉心,声线挑起:“病了?”
婢女小心翼翼的说道:“回教主,敖轮近日胃口大增,以往从未有这种情况发生,奴婢猜测,敖轮也许是病了……”
楼骨修挥挥手:“我知道了,下去吧。”
敖轮是这个大陆上唯一仅存的物种,是年幼的楼骨修刚随母亲进入魔教时,前任教主为了讨好他而送给他的。敖轮伴随着楼骨修长大,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是伙伴。
从小到大,敖轮在楼骨修的心中就是铁打的,冬日不曾风寒,夏日也不体热,仿佛是钢铁般结实的内脏,从未生病过……
这突然间就暴饮暴食起来,的确是挺让人担心的。
当晚,去给敖轮喂食的是楼骨修。
“敖轮。”楼骨修只拎了一桶生肉,这是敖轮以往的份量。
敖轮讨好的走过来,张嘴就开始吃,没有丝毫的扭捏与不满,楼骨修看着它,眼中闪现出一丝疑惑。
——这不是好好的么。
吃完肉后,敖轮与往常一样,到处溜达,时不时追逐小鸟与蝴蝶,就像只慵懒的大猫。
就在楼骨修以为婢女撒谎,准备安心离开的时候,敖轮突然跑过来,叼起空了的肉桶放到楼骨修的跟前。
剑眉暗暗的一挑,楼骨修蹲下身挠它的小巴:“还要吃?”
敖轮哼哼两声,舒服的扬起下巴。
“你以前可从来不吃这么多。”楼骨修声音渐冷:“病了?”
似乎听出楼骨修语气深处的不满,敖轮后退两步,哀叫几声。
“到底怎么回事,别惹我生气。”楼骨修站起身,俯视着敖轮,尖利的目光让敖轮无处可逃。
突然,敖轮转身就往自己的小木屋里跑,楼骨修以为他是害怕了所以躲起来,刚想跟过去,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道男人急促的声音。
“哎呀,大碴子你咬我的衣摆做什么!松口松口……不要把我往外拽呀!”
楼骨修前行的脚步被这熟悉的声音生生止住。
“大碴子你真是太没有底线了!这么快就将我暴露出来了?我只不过吃了你几桶肉而已啦!烤熟了之后也有分给你吃呀!”
顿住的脚步再次迈开,比刚才要更加快速。
声音近在咫尺,绕过挂着幕帘的门,闯进屋内,便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此刻祁言正在跟敖轮争执,衣摆被敖轮咬着拽着,他只能扒着窗框来借力。
当看见楼骨修走进来的时候,祁言尴尬的看着他,不自然的咧开嘴:“哈哈……今、今日天气不错……”
话音落下,便被紧紧地圈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楼骨修抱着祁言,仿佛想要将他嵌入自己的身体里,真真实实感受他的存在。
祁言僵了一下后,伸出手,回抱他。
外面微风萧瑟,不知名的叶子被吹落,带进了木屋中,落在相拥的两人脚边。
“傻少爷……”
恍惚中,楼骨修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在祁言耳边响起,喷洒的热气惹红了耳廓。
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安心而温暖。
[楼骨修对祁言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100]
……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正在复制传输记忆中。]
[复制成功。宿主是否立即脱离本世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