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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齐的女儿吗?”
京城最大最奢华的酒楼之中,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猛然从账本上头,看向身边的伙计,“你再说一遍,真是木齐的女儿?”
伙计跟了风掌柜好几年,凤娘子只对银子着急,从未在意过任何人,今日有银子不算反而关心木指挥使的女儿?
“是,是神机营指挥使的女儿,慕婳慕小姐。”
“啊,是她!”
凤娘子长了一双入鬓的眉毛,又是天生一双眼,显得英气又带有几分独特的风韵,再配上她能让任何男人都眼睛发直的好身段,凤娘子颇受男人垂青,几乎每日都有媒婆上门提亲,不是有皇上的招牌在,她怕是早就被有权有势的男人抢去了。
“可她不是姓慕,羡慕的慕。”凤娘子咬牙切齿,“不是木头的木!”
牙齿咯吱咯吱好似能咬碎木头一般,伙计背后冷汗直流,“她才是木指挥使的亲生女儿,前一阵子京城说过的换女……”
凤娘子这才恍然大悟,食指揉着太阳穴,“我竟是不知他还是珍宝阁的木掌柜。”
“您以前见过木掌柜的。”伙计小心翼翼的说道,“他还同您喝过酒……”
“碰。”
凤娘子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木掌柜那副懦弱无能样子,我哪会记住?你们都忘记,老娘我……记不得人!”
说来也是一把眼泪,凤娘子分不清男人的脸,今日见过了,明日就忘记,唯有一个人,让她记忆深刻,可她记住的木齐,跟木掌柜根本就是两个人,他们怎么都说是一个人?
真是奇怪了!
“主子,您看咱们收多少银子好?沐国公府大少爷带了几万两银子来帮慕小姐付账。”
“一分都不收!”
气势汹汹的凤娘子气势突然柔软下来,罕见抛开银子账本,“我去梳洗打扮,一会儿慕小姐到了,你们都给我热情点,谁敢开罪慕小姐,我要你们的脑袋!”
“……”
伙计们懵了,眼前的人真是他们死要钱,恨不得抱着银子睡觉的主子?
等着付账的沐大少爷也愣住了,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不要银子?”
显然他是听过凤娘子爱银子的传闻,据说连皇上来酒楼吃饭,她都敢管皇上要银子的,“婳妹妹是要宴请许多人,酒宴得摆上几百桌,还不一定够,凤掌柜不要银子……是不让婳妹妹在酒楼摆宴?”
“来吃饭都是贵客,婳妹妹宴请的银子,我爹出了。”
沐大少爽快甩出一叠银票,同沐国公拿银子砸人的作风异常相似,只是少少欠缺一点点纨绔土壕习气,毕竟沐大少爷从来不是以自己的父亲为榜样,而是帅气洒脱的少将军。
“我们掌柜说,随便慕小姐,她想摆几桌,就摆几桌,我们免费供应各色酒菜,保证都是上等的席面,不让慕小姐脸上无光。”
“……凤娘子还好吗?”
“当然。”
回想擦脂抹粉,一派温柔的主子,伙计们也不大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