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为了防止蛊虫吞噬他的心脉,最好先养好身体。
路青让霍荆把那些虫卵烧掉之后,极其纠结的扶着玉明川回了都尉府。
外面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希望外面那些虫丸会被冻死吧。
回到住处,路青把炉子的火调到最大,整个房间里,至少也有二十多度。
然后,第一次,她给玉明川洗澡。
没有在浴桶里洗,他的伤口不能泡水,路青就扶他坐在凳子上,用温水给他擦洗,就像他对她一样,浑身上下,一丝也没有落下。
洗完之后,方继明送来汤药,路青扶着玉明川喝了下去。
随后让他躺在床上,盖了一层薄被,她自己也匆匆洗了一遍,回来小心的抱住了玉明川。
她知道,玉明川只是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着。
“是不是很疼?”
“一开始疼,现在好些了。”玉明川抬起一只手,摸到了路青的脸。
“为了我的忠心,值得吗?”
玉明川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向路青,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值得。”
“你真傻。”
“我不能连你的护卫都不如。”
“真的有蛊虫吗?”
“嗯。”
“真的有!”
路青一骨碌爬了起来,眼睛瞪的老大,死死盯着那个伤口。
“如果我被那蛊虫吞了心脉,你又要成寡妇了。”
玉明川居然在笑,路青气的恨不得拧他两下。
“玉明川,告诉你,这辈子,我也不要再做寡妇了,你不许比我死的早!”想起韩易临死时的模样,路青闭了闭眼睛。
“好,等我们老了之后,我一定帮你善后。”玉明川的手指,摸到了路青脸上。
路青睁开眼睛,看着玉明川的笑容,眼眶突然就湿了,这混蛋说什么老了之后,是在哄她吗?从中了那跟管子之后,他的身体就一直紧绷着,一定是极痛的。
这些痛苦,本来该她承受的。
“心疼?”
一根手指抹过路青的眼角,擦掉了一滴眼泪。
路青慌忙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却见玉明川已经将那根手指放到了唇边,伸出舌尖,舔了进去。
“今后再没盐吃,我就靠夫人了。”
苍白的唇,勾起了一个笑容,路青心底又是一阵酸。
“都这样了,还顾得上乱开玩笑,那些虫卵我应该都清除了,如果你还是中了蛊,到底有没有办法解?”
“他们说有。”
“他们?那什么虫谷鬼姥?”路青眯了眯眼睛,她还是有些不相信。
“据说找到母蛊的活血,可以将中蛊者体内的子蛊引出来,如果母蛊携带者死了,中蛊者就会被子蛊噬心而亡。”一根手指摸上路青的眉毛,又开始反复的摩挲。
“我不太信这个东西。”路青皱起了眉头,哪有这样关联的两个虫子,一点也不科学。
“嗯,我也不太信。”
“那你刚才在逗我玩吗?”路青抬头与他对视,满面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