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香玉直呼孙平凡的名字。
她发现了,这里几乎很少有人在外头直呼自家男人的名字,同一是孩子爹或孙子他爷之类的叫着。
然后她也不知道该喊夫君呢还是喊相公,但这两个喊起来,又跟这乡村生活不配套,索性就喊名字了。
有外人的时候,她都是只称呼你,免得让人抓住了错处。
孙平凡进来,就发现地板上多了一袋子晒干的板栗。
他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你之前是把东西放在哪里了?”
孙平凡虽说不过问,但屋里就这么大,有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的,难免会有些好奇心。
姚香玉抿了下嘴唇,在内外间的墙角下用木板弄了弄,露出一个洞来,大约一米长一米多深半米宽,里头还放着几个麻布袋。
她也知道要为空间遮掩,事实证明,她的做法是正确的。
孙平凡蹲下来仔细地看了看,姚香玉将入口掩饰得很好,他都没发现这处地方有什么不对。
“香玉,你怎么做的?”孙平凡很是惊奇地问。
姚香玉笑了笑,“不过几个障眼法的小把戏罢了。”这是体修的记忆,用小石头摆的,也就能迷惑下普通人和野兽罢了。
在修真界没用的东西,在凡俗却是让普通人惊叹的。
孙平凡的眼里异彩连连,他嘴巴蠕动了下,到底没开口,还是等以后再问,看他能不能学到一点,这法子实在是太有用了。
“这些板栗,是你不在时我进山找来的并想办法晒干的,你拿去给瓦叔,估摸着也能做个菜。”
姚香玉其他的就不给了,只有这个东西最多,跟排骨炖汤或是红烧都是很不错的。
孙平凡点点头,等会他还要把红糖送去孙封瓦那边,刚好把这栗子也一起带去。
“还有,你明天要穿的衣裳我也拿出来了,你今个下午趁着太阳没落山,赶紧洗一洗换上。”
孙平安的衣服是青色的,明日的仪式还是找孙平瑜借来婚服穿在外头,毕竟正式的婚服能做得起的人家实在是太少了。
姚香自己的这套也是穿在里头,她也是要借莱伯母儿媳妇的婚服穿,提早过去,有不适合的地方能及早修一修。
“好,我晓得了。”孙平凡点点头,仍旧盯着姚香玉看,心里热乎乎的。
过了今天,明天她就是自己的儿媳妇,进了祠堂上了族谱的,他们两口子才不会被人某些碎嘴人暗地里骂不知检点、野合啥的。
孙平凡的视线太过于热烈,姚香玉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她侧了下头,岔开话:“糊糊煮好了?”
孙平凡一听,忙跑出去,糟了,刚顾着跟香玉将会,锅里可别糊了。
姚香玉听着外头孙平凡手忙脚乱的动静,不由勾起了唇角。
过了会儿,孙平凡端着一大碗的糊糊进来。
说实话,这栗子糊糊吃的次数多了也挺腻的,也只能混个半饱,姚香玉现在无比怀念白粥咸鸭蛋。
“我去三奶奶家了,有什么事你再去那找我。”姚香玉说着,带上背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孙平凡看着姚香玉的背影,这样看着好似她要离开自己似的,心里有点慌慌的。
他安慰自己,别胡思乱想,明日他们就是名正言顺地夫妻了,现在只是暂时分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