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散就散,这是李宝老黑的想法,而且他俩觉得沈浩藏着心事,有必要好好谈谈。
“行”沈浩没拒绝,带着李宝老黑来到一处还算僻静但时不时有人经过的亭子里。
“兄弟,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李宝试探着问。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我和李宝能帮忙,一定尽力,帮不上忙,也绝不给你添乱拖后腿。”老黑很认真的看着沈浩。
沈浩看出李宝老黑确实挺关心他,可他没法道出实情,为求稳妥,只能演戏演到底,心道:“两位哥哥,对不住了。”
恰巧无所事事的几个纨绔经过亭子,沈浩陡然拔高嗓门道:“我的事,你们凭什么过问?”
“我这”老黑有点懵。
“咱们只是萍水相逢,没多深的交情,我的事情,你们没有资格过问。”沈浩冷着脸,气势逼人。
几个纨绔诧异侧目。
李宝、老黑脸色连变。
“兄弟你你到底怎么啦?”李宝皱眉凝视沈浩。
“我刚才说了,咱们不是兄弟,萍水相逢而已,你俩却常常说教我,还干涉我如何为人处世,太过分!”
沈浩说着话撩起衣摆,以指尖划下一角,丢在地上。
什么意思。
目瞪口呆的李宝、老黑,以及在不远处瞧热闹的几个纨绔,都明白,这叫割袍断义,意味着从此绝交。
“以后,我们连普通朋友都不算,我走我的阳关道,你们走你们的独木桥。”沈浩撂下这话,愤然走出亭子。
李宝、老黑恍惚,再恍惚。
直到沈浩走出很远,老黑才缓过劲儿,吼道:“我们的好心,被你当做驴肝肺,不做朋友也罢!”
几个纨绔对视,继而笑起来。
沈浩心里很难受,但表情毫无破绽,冷漠且决绝,这几天,在天机院内,他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他,所以得把戏演完美。
两位哥哥。
用不了多久,你们会明白一切。
沈浩想把,昂首往外走。
“不就是被特招进来嘛,又不是真成了第二个武威王,拽什么拽,看不起我老黑,呸!”老黑怒了,骂骂咧咧。
李宝皱眉沉思,一言不发。
入夜。
沈浩准时来到昨晚偶遇白衣少女的地方,站在湖畔等白衣少女现身,被威胁,还得乖乖按照对方的意愿做。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
沈浩呢喃,感慨万千。
“谁是虎,谁是犬,谁是龙,谁又是虾?”白衣少女冷不丁出现在沈浩身后,这诡异身法,竟连沈浩都没察觉。
即使沈浩在南域神朝的皇城禁地中,不敢随便放出神识,但被人接近到十丈之内,也令他心惊。
“小姐好身法,在下竟丝毫没有察觉。”沈浩转过身见礼。
“别急着拍我马屁,先回答我的问题。”长发及腰的白衣少女傲然逼视沈浩。
沈浩苦笑。
这丫头,真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