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时烨把他径直带到了自己的房间,一把将盛夏甩到了床上。
看上去时烨是真的很气,丢他的时候也没注意轻重,盛夏脑袋磕到了床头上拆装嵌进去的钢琴,脚碰到了床边上丢着的吉他,屁股似乎还压到了几张谱子。
乐器被撞出来的声响似乎也有时烨的怒气,蹦出来的那几个音尖锐而急促,很刺耳。
但也只有一瞬。
盛夏怔了下,随即就微微发着抖,去摸床头上的黑白琴键。
他还在发懵,陌生的环境里只有熟悉的床头琴让他有点安全感,摸到熟悉的黑白琴键的时候才稍微安定了些。
时烨抱着手,下巴点了点床头的琴,问他:“眼熟吗?”
盛夏很慢地点了点头。
“我回北京以后安的。因为我总想起那天,你在那张床上把我推开。你的床头有琴,学弗莱迪安的,我总是梦见你躺在床上手臂朝前摸琴盲弹宇宙的那个画面。醒了以后我常常想着那一幕解决问题,想着你的脸射。”
“时烨哥”
“有成就感吗?”时烨打断他,声音轻又冷,“四年了,我还一边恶心一边想着你,开心吗?”
盛夏被时烨的表情整懵了,条件反射地摇头:“没有,我不知道,我也没想过”
他在床上跪起来,试探着去拉了下时烨的衣服时烨几乎是瞬间就把他的手挥落。
接着时烨靠近了一步,伸手牢牢握住了盛夏的下巴。
“当初是你说的,你不能接受,”时烨声音很暴躁,“离开前我也就说过了,你不喜欢我就别来恶心我,更没必要埋汰自己我问你,你现在想干什么?”
时烨看到盛夏眼睛又开始红,他火气一下子冲上来,没忍住吼了句:“憋着!不准哭!”
盛夏被他吼得一愣,又害怕又委屈,但时烨还扣着他的下巴,他怕时烨看到自己眼睛红又心烦,就伸出双手握住了时烨的手,将那双指腹上全是琴茧的手指一点点掰开,展平,然后把脸埋了进去。
时烨被他这番鸵鸟操作搞得只觉得一腔怒气都打到了棉花上,然后他听到盛夏在自己的掌心里闷闷地说:“你打我吧,别生气。”
“我看到你就生气,就没理智。”时烨掌心被他上下扫过的睫毛弄得很痒,随即他发现自己语气居然软了下来,“我一直在跟你讲道理,让你离我远点,你有听我的吗?”
“我听了,但是我做不到。”盛夏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控制不住。”
时烨心想,真是巧了,我也控制不住。
盛夏说话的时候嘴唇刚好反复擦过时烨的指尖,那动作像是在吻时烨手指上的茧。时烨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掌在出汗,掌心越来越潮热,说不清那是汗水,还是说掺杂有盛夏的眼泪。
他手举久了开始麻。时烨失去了对那只手的控制权,触感停在被吻着的指尖上,那张嘴太软了。他甚至能想象到那张嘴开阖的形状,是那种想让人破坏的美好。
他感觉自己被搞得有点头昏脑胀。但对盛夏他无计可施,打不得骂不得,好像无论如何都是自己受罪。
时烨深呼吸,稳着声音说:“下面你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什么答什么。”
等看着盛夏脑袋在自己手里点了点,时烨才问:“你来飞行士,是喜欢乐队,还是因为我?”
那张嘴又吻了他的指尖一次,吻着说:“为你。”
盛夏才说完,时烨就发现自己硬了。
很热。
“当时你给我的理由很莫名其妙,”时烨努力让声音平稳,“什么你没想过我会喜欢你,什么你没想过是我,什么你还想不清楚,什么你一无所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理由,我想了四年都觉得非常搞笑。我问你,是不是打算用这些理由再溜我一次?”
他一边说,一边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那张嘴再次吻过时烨的指尖,说得很慢,但很坚定:“我会努力去克服的,时烨哥。”
盛夏现在这个姿势实在不得不让时烨想太多。
跪在他的床上,捧着他的手,声音很轻很小心,带着一些虔诚和信赖。时烨看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有点过分,晃得他太阳穴都一跳一跳的。
“好,我问完了。”时烨单手扯开衬衫甩到地上,又脱掉了碍事的裤子。
他另一只手里是盛夏的脸。
“我现在打算做四年前我们没做完的事,我觉得我没什么必要忍。你没问题的话,自己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