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要问了。”荆兴替疲惫地闭上双眼,“过去的事情再说有什么意义呢?”
他不安地呢喃:“你毕业以后我怎么办呢?哥哥,未来未来我们怎么办呢?”
“未来?”白若风从不担心这个,一字一顿道,“未来我要做片片的老公!”
荆兴替:“”
荆兴替破涕为笑,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伸手恨恨地捏着白若风的鼻尖,继而踮起脚尖亲吻对方有些干燥的嘴唇。
什么呀
这哪儿能算是志向?
可荆兴替就像吃了定心丸,再也生不出更多的忧虑了。
实高的月考考了两天,高三结束得最迟,白若风交卷的时候,看见窗外燃烧着血红色的晚霞。
徐帆说,这预示着成绩出来的那天会血流成河。路过的秦双双直接在走廊里笑弯了腰,张口怼徐帆大惊小怪,眼睛却放在白若风身上:“周末高二年级的篮球比赛,你们去看吗?”
“看看看。”女神发话,徐帆积极得不得了,代替白若风回答,“当然要去啊。我们不在,二中的那群浑蛋肯定会来找学弟的麻烦的。”
白若风将文具盒丢进书包,一边漫不经心地听徐帆扯淡,一边往楼下看。
虽然之前提前和荆兴替说过不要在楼下等,但小a还是不放心。
结果这么一看,白若风还真就在路灯下看见了一小团熟悉的身影,心里立刻跟淌了没经过稀释的柠檬汁似的,又酸又涩。
“哎,风哥?!”徐帆本来还在磨蹭,余光瞥见白若风冲出教室的身影,连忙拎着书包追,“你等等我啊,等等我!”
秦双双看着他俩的背影,不甘心地跺脚,也跟了上去。
身后发生了什么,白若风懒得搭理,也没空搭理,他冲下楼,气势汹汹地跑到路灯下,再次伸出手把小o壁咚了一回。
“不听话是不是?”白若风气起来,语气就有些冲,“这个天在外面吹风,你觉得是闹着玩的事吗?”
换了别人,听白若风这么讲话,肯定会害怕,奈何荆兴替不是别人。omega围着白若风送的围巾,笑眯眯地把冰凉的手塞进小a的衣领,软软糯糯地叫了声“哥哥”。
“胡闹!”白若风粗鲁地攥住他的手腕,责备地瞪眼,“你有一周三次的亲密接触规则,我也要定个规则,否则你迟早有天会折腾出病!”
荆兴替被教训得舒舒服服,老实地靠着白若风的胸口,虽然对白若风说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明面上却是乖巧到极致的模样,所以生气的白若风也舒坦了,说到最后,把他往怀里一搂,趁着路上的学生不算太多,往翻墙的老地方溜达。
“风哥!”此时徐帆终于气喘吁吁地跑下了楼,“你等等我啊!”
“有事?”白若风揽着片片,心情极佳,难得停下脚步,和颜悦色地问,“慢慢说,不着急。”
徐帆心想,急啊,我快急死了,但嘴上还是顺口道谢:“还是风哥懂得心疼人。”
“明天高二不是要举行篮球比赛了吗?”徐帆搓着手凑上来,“咱们真的去?”
“去。”白若风捏捏荆兴替的肩膀,“当然要去啊,不是说二中的人会去捣乱吗?”
徐帆却有些不以为然,态度和在秦双双面前时迥然不同:“可高二那群人也没什么好帮的。你不记得了?那个谁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进过局子呢。”
徐帆说的是童禹,荆兴替也想起来了,这是他们班的体育委员,还指名道姓要求他送水呢。
“多大点事儿。”白若风摸摸鼻尖,无所谓地摆手,“毕竟是学弟,就算和我们关系不好,也不能被二中的人欺负,对不对?”
徐帆琢磨了几分钟,勉勉强强点头:“也是,谁欺负,也轮不到二中那群混账玩意儿。”
“啊对了,风哥,你俩怎么还翻墙?”
白若风嘴角一抽,心道,翻墙当然是因为能名正言顺地抱片片,可这理由当着片片的面说,就显得他很无赖。
好在荆兴替代替白若风回答:“门口传达室的陈大爷还在抓早恋呢。”说完,伸手抱住小a的腰,装出一副怕怕的模样。
“我准备好了,哥哥跳吧。”
白若风抱着荆兴替翻身上了围墙,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感受到怀里的omega与自己越贴越紧,别提有多快乐了。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感受片片的依赖更幸福的事情吗?
反正在白若风这儿,肯定是没有了。
考试情况暂且按下不表,毕竟考得再糟糕,这群心思活络的孩子也不会真的往心里去,更何况成绩出来之前,还有场激动人心的篮球比赛。所以荆兴替也好,跟着他们一起翻墙的秦双双也罢,都没提考试。
按照白若风的打算,翻墙出来以后就跟片片搭公交车回家,却不料徐帆在秦双双面前献殷勤,非要问人家有什么打算。
都考完试了,能有什么打算啊?白若风竖起耳朵听见了,忍不住犯嘀咕。
奈何人家秦双双就是顺着话杆子下来,说自己想喝奶茶,还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
“去。”抢着回答的竟然是荆兴替。
白若风诧异地低头,看着拱在自己怀里软乎乎的omega,有点迟疑:“你想喝奶茶?”
“嗯。”荆兴替的胳膊还环在白若风的腰间,此刻也没有松的意思,“想喝点热的东西暖暖胃。”
“那走吧。”
白若风想到之前和荆兴替争吵的内容,无声地叹息,牵着他的手过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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