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聪明的白若风可怜巴巴地趴在浴室门上:“片片,说好的今天一起洗!”
“什么时候说好的?”
“昨天突突的时候!”
“我不记得了!”
白若风左喊右喊得不到回应,干脆从柜子里翻出浴室的钥匙,堂而皇之地闯了进去。
水汽蒸腾,荆兴替背对着alpha站在花洒下,听见脚步声也不回头。这两年荆兴替又长高了些,退去了高中时期的青涩,浑身都透着一股让白若风看见就发疯的气质。
按alpha的话说就是:“太禁欲了,让人想扒光。”
当然白若风就算扒光了他,也会被荆兴替蹬两脚。
他俩在床上打过架,还是荆兴替主动要求的,估计是手痒,想看自己这些年身手有没有退步。白若风起先当他闹着玩儿,后来也认真了几分。
荆兴替的防身术是爸爸教的,有点警校的底子,算不上多厉害,但是白若风一放水,胳膊或是腰上就得多块红印儿。
alpha特喜欢红印儿,因为那时候他就能装惨,然后抱着心疼的片片疯狂突突突。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白若风已经把荆兴替的软肋摸得一清二楚。这回他钻进浴室,也是先脱掉衣服,一声不吭地舔他的腺体,把人舔软了才说:“我哪儿能闻不出来?”
“可我是你的alpha,标记没标记的事情,当然要避嫌。”
荆兴替甩白若风一脸水:“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想你。”
“那么明显的味道你都闻不出来,你爸知道,绝对气死。”
“我只闻得出来你的味道。”白若风典型的胡搅蛮缠。
“行了,别闹,何曾曾这事儿有点问题。”荆兴替转了个身,勾着白若风的脖子打了个哈欠,“你说标记他的那个人,是顾一梁吗?”
“问问?”白若风托着他的屁股,试探道,“我洗完澡就给顾一梁打个电话。”
荆兴替沉默片刻,反问:“那万一不是呢?”
白若风同样沉默下来。
这些年,顾一梁跟吃错药似的,花花公子摇身一变,成了帝都有名的痴情王子,出国以后三天两头往回跑,但凡有长一点的假期,绝对跟在何曾曾的屁股后头,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怎么撕都撕不下来。
白若风和荆兴替起先还会稍微问上两句,后来学业忙,加上感情的事儿实在是牵扯不清,就没再多问。
如今看来,顾一梁折腾来折腾去,终于折腾出大事了。
荆兴替贴在白若风的怀里扭了两下,拍板道:“先不管是谁咬的,曾曾有没有到发情期?我们得带他去医院看看。”
白若风深以为然,在花洒下三下五除二把头顶上的泡沫冲掉,围着浴巾帮片片擦头发。
荆兴替站在镜子前,眨眨眼,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你还是问问顾一梁在不在国内吧。”
“这样问他应该不会起疑。”白若风点点头,一手举着吹风机,一手摸到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