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艾泽弯着腰盯着他:“什么时候?”
尚楚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对我/硬/的时候。”
......
白艾泽笑容一滞。
他竟然察觉到了?
尚楚恨不能把自己舌头咬掉,着急忙慌地找补:“你、你你你也不用尴尬,都是男人,这是正常的嘛,还有一次在更衣室咱俩没留神撞到一起了,那次你不是也......操啊我在说什么!”
白艾泽抬手捏了捏眉心,无奈地叹了口气。
尚楚越找补越乱,听着白艾泽的叹息,想着不会才刚弄到手的男朋友转眼就要吹吧?
他心里一慌,抓着白艾泽的手腕快速道:“如果是宋尧估计他已经被我打死了,但我一点都不想打你,我觉得、觉得......你懂吧就是不觉着恶心还有点喜欢......”
白艾泽轻轻摇了摇头。
尚楚“操”了一声,想着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如破罐子破摔算了。于是他攥着白艾泽的手,恶狠狠地说:“你因为我/硬/了,我开心,我乐,懂没懂!”
“你都感觉到了?”
白二公子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原来一直被尚楚看在眼里,心里觉着有几分狼狈。
“废话!”尚楚抿了抿唇,热意从眉梢一路蔓延到脖颈,硬梆梆地说,“你他妈和升旗似的,打架打得好好的,动不动打着打着就杵我,老子就算是个偏瘫都感觉到了!”
白艾泽吁了一口气。
尚楚哼了一声,又小声嘀咕:“只准对我,听见没?”
白艾泽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掌心贴在自己心口。
尚楚愣了愣,感受着手掌下传来清晰灼热的搏动。
“我这里是软的,感受到了吗?”白艾泽问他。
砰——砰——砰——
心跳声沉稳有力,尚楚却觉得自己变得很轻,像踩在了云端上,晕晕乎乎的,就要飘起来了。
“稍微感受到了一点,”他眨了眨眼,“以后要多感受感受。”
“欢迎。”白艾泽沉声说。
尚楚勾了勾唇角。
-
回基地的公交上,尚楚和白艾泽还是坐在最后一排的老位子,两人中间隔了一个座位,放着尚楚的背包。
“哎,”尚楚盯着窗户上的一个小黑点,“咱们这算谈了?”
白艾泽看着他耳廓上一圈细细的绒毛,回答道:“算,谈恋爱的谈。”
尚楚吸了吸鼻子,有点儿不好意思:“谈朋友是吧?”
白艾泽说:“嗯,男朋友的那个朋友。”
尚楚又说:“我以前没谈过,你谈没谈过?”
白艾泽很有耐心地回答他的问题:“没有,第一次。”
尚楚轻轻点了点头,藏着心里那点儿窃喜,问说:“你以前为什么不谈呢?喜欢你的肯定海了去的,你怎么就......”
他话没问完就卡住了,心说我怎么问了这么个几|把问题,搞得我好像是个无理取闹逼迫男朋友坦白情史的傻|逼!
尚楚咽了咽口水,生硬地转移话题:“今天天气......”
“没有为什么,”白艾泽却很认真地回答了那个傻|逼问题,“他们都不能让我又硬又软。”
“......”
“咣”的一下,尚楚脑袋磕在了窗户上,傻乐着揉了揉额头。
“你生日几月?”尚楚转头问。
“已经过了,七月。”白艾泽回答。
“哦,那就好。”尚楚松了口气。
白艾泽不解:“嗯?”
“成年了,不算早恋。”尚楚看了他一眼,欣慰地表示,“挺好的,不错。”
白艾泽脑子里冒出一串省略号:“......”
他男朋友是风纪委员还是教导主任?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对方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儿好笑,于是同时笑出了声。
“和傻子似的,”尚楚笑着嗤了一声,摆弄着怀里小熊娃娃的手,低头说,“我不怎么会恋爱,你会不会?”
“嗯......”白艾泽觉得自己应该挺有天赋,于是说,“会吧。”
“你会?”尚楚瞥了他一眼,莫名其妙要和白艾泽争个高下的好胜心又来了,“除了软硬变化,还会点儿别的吗?”
白艾泽一哽,坦诚地说:“不会了。”
尚楚觉得在这点上他可能胜过了白艾泽,得意地“哼”了一声:“那我比你会。”
他说完这句话,拉开背包拉链,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白艾泽低头一看,是一株手掌大小的盆栽,被细心地罩在了玻璃盖子里。
那是一株很小很小的植物,还看不出是什么,只是冒出了一个小小的绿芽。
“那摆摊的说这个叫相思树,”尚楚有些紧张地观察白艾泽的神情,轻声说,“别看它现在只有这么丁点大,以后可以长成大树的!”
白艾泽一听这说法就知道尚楚被骗了,哪儿有苍天大树被养在这么个袖珍花盆里的?但他还是双手接过了这株相思树,大拇指珍惜地在玻璃盖子上摩梭着。
“我会让相思小树,长成相思大树的。”
尚楚松了一口气,说道:“我花了一百五十块钱买的。”
“我很喜欢,谢谢阿楚富翁送我的礼物。”白艾泽笑着说。
“我身上只有一百七十五块零五毛,”尚楚的神情突然变得认真,“坐一趟公交要三块,来回一共六块,卡片三块,树苗一百五十块,还有十六块五。”
接着,尚楚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一张十块的、一张五块的、一张一块的,还有一个五毛硬币。
他带着一些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不易察觉的羞赧,把这些钱一并递给了白艾泽。
“你不要嫌弃。”
我知道爱意和热忱不能用金钱衡量,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万万分的心意,都捧在手心里,全部全部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