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医生出来说只是发高烧,没有胃出血,也没有别的症状。”
范小田瞬间瘫软在荆戈的怀里,捂着脸抽泣:“我我还以为他像初中时那样又钻牛角尖了呢!”
“看见一条朋友圈就想就想跑到帝都去,呜呜。”
白若风闻言,怔住,心里头灵光一现,仿佛抓住了什么被忽略许久的线索。
荆兴替的身体就是从初中的时候开始不好的,爸爸们都说他是因为淋雨才变成现在这样,可是十四五岁的片片已经是个有主见的小o了,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淋雨呢?
“荆叔叔。”白若风隐约觉得自己觉察出了荆兴替的心结所在,硬着头皮拉住了荆戈的衣袖,“片片片片当时到底是为什么跑出去淋雨的?”
荆戈搂着自己的omega,深深地看了白若风一眼:“来,我们坐下来说。”
荆兴替在急诊室里清醒的时间大于昏迷的时间。
做胃镜的时候他睡了十来分钟,醒来医生很温柔地问他以前是不是生过病。
他如实回答:“淋过雨,发高烧,还休学了。”
“怪不得。”医生拍拍荆兴替的肩膀,“身体有点弱,不过这回就医及时,除了发烧,目前还没有发现别的问题。”
荆兴替松了口气,躺在病床上望着一旁刺眼的无影灯发呆。
他身边的病床上似乎也躺着病人,几个医生围着他忙碌,房间里氤氲着淡淡的血腥气。
生命在这里毫无高低贵贱之分,死亡也褪去了那层神秘的外衣。
荆兴替的心彻底静下来,被推出病房,看见爸爸们的时候,歉意地抿住唇。
他淋雨的时候魔怔了,一门心思想和白若风说清楚,却又在听见秦双双的话后,陷入了犹豫。
说到底还是年纪小、心智不成熟,平日里心里头的弯弯绕绕多得不得了,关键时刻就不行了。
白若风站在荆戈身旁,面色苍白,没有主动和荆兴替讲话,而是和医生一起推着病床,将小o送到了住院区。
“叔叔,我想和荆兴替单独聊两句。”白若风进门以后,拦住了荆戈和范小田。
范小田急吼吼地要往里冲:“不行,我要看茶叶片子!”
“小田。”荆戈却把他按住了,“让他去吧。”
“荆哥!”
“你能管得住茶叶片子?”荆戈头疼地抱着omega,虽然心里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实话实说,“现在我们说的话根本没有小青梅说的管用,让他进去说吧。”
范小田愣了一下,明知荆戈的话有几分道理,还是不放心地盯着病房里面。
“又不是不让你进去了。”荆戈哭笑不得,“小青梅说完话,教育完咱家茶叶片子,咱们再进去。”
范小田这才好一点,抱着alpha的胳膊心神不宁地守在病房门口。
荆兴替的病房是单人病房,病床边有一扇半开的窗。
白若风走过去将窗户关上,然后站在了床尾,盯着床上的小o一言不发。
荆兴替没来由地心慌。
风在窗外咆哮,alpha俯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为什么不说?”白若风见荆兴替蜷缩在床上,心尖一痛,“片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当初你生病的原因!”
“你是想要去找我才淋的雨!”
初中发生的事情荆兴替早已不在乎了,当初看起来宛若晴天霹雳的朋友圈,如今不过是茶余饭后的笑谈,他哪里会因为alpha在初中的中二时期和别人绑定了几分钟的企鹅情侣空间就记恨到现在呢?
所以荆兴替听见了白若风的质问,只是虚弱地笑了一下:“你说什么呢?”
“不是因为你。”他把被子裹紧,“是我自己年纪小,不懂事”
omega话没说完,就被白若风从被子里拖了出来。
小a黑着脸扒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一边骂“你傻吗?湿透了还往被子里钻!”,一边动手打他的屁股。
啪啪啪。
声音清脆,毫不留情,雪白的丘峰上登时多了好几道手印子。
发烧的荆兴替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抱着枕头掉眼泪:“哥哥”
“哥哥打你,不是因为你的隐瞒,也不是因为你的欺骗,而是因为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白若风打完,迅速将光溜溜的小o塞进被子,“还因为你不信任我。”
白若风眸色深沉,里面跳跃着两簇小火苗:“你为什么觉得哥哥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不喜欢你?”
“片片,我喜欢你。”白若风俯身,在小o的颈窝里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比你想的还要喜欢。”
荆兴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白若风咬完,又把他的手按进自己的裤裆,咬牙切齿:“还有,谁说只有你一个人在隐瞒了?”
“哥哥也骗了你。”alpha故意挺腰,不断撞击着他冰凉的掌心,“哥哥虽然成天把你的身体状况挂在嘴边,但每天心里想的都是操你!”
“哥哥忍得好辛苦。”
“以后哥哥也不装了。”
“哥哥就是个想要操你的禽兽!”
荆兴替:“”
荆兴替:“?”
白若风一口气说完,终于放开了omega,起身背对着病床,开始脱裤子:“好了,现在你可以打哥哥了。”
“一码归一码。”
“之前和别人绑定情侣空间是我的不对,我跟你道歉。”
说完,竟然真的准备脱了裤子给荆兴替打屁股。
结果裤子脱了一半,荆戈带着来给荆兴替挂水的医生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