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看看你翻墙到底是什么样子。”
白若风又开始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片片再怎么会翻墙,跳下来的时候也可能站不稳,到时候随便那么一拉、一拽,不就可以把片片抱在怀里了吗?
那个时候的拥抱最有可能换来亲亲了。
白若风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餐盘,带着荆兴替找了张位置比较隐蔽的桌子。
荆兴替一坐下,立刻把腿挤进小a的腿之间,面上却淡定地吃着薯条,还语气平静地问白若风要不要蘸番茄酱。
片片在暗示什么?
白若风心急如焚,一面夹住片片的腿,一面拿过番茄酱,心不在焉地将它挤到了甜筒上。
荆兴替:“”
白若风:“”
荆兴替忽然像只狐狸一样眯起了眼睛:“哥哥,我觉得自从佟似侠来了以后,你就有点不正常。”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白若风愣了愣,不由自主地握住他的手:“哪里不正常?”
“哥哥老是走神,提到帝都的事情还支支吾吾的。”
“没有。”
“没有吗?”
“嗯。”白若风把甜筒上的番茄酱舔掉,心虚地吸吸鼻子,“你还要去帝都呢,就算我有所隐瞒,以后也会露馅对不对?”
当然会露馅。
但是白若风宁可将来去安慰片片,也不想在回帝都前就给他留下一个纨绔子弟的印象。
荆兴替勉为其难地相信了,啃着汉堡玩手机。
其实也不是玩儿,他就是翻翻寒假去帝都的机票,没打算告诉白若风,算是突击检查。毕竟佟似侠和白若风眉来眼去半天,一看就有问题。
他俩各怀鬼胎地吃完了中饭,白若风带着荆兴替去学校翻墙,小o像是变了一个人,或者说,真正的他就是这样的。
荆兴替把背包往肩上一甩,瞥了白若风一眼,在小a担忧的目光里,将衣袖卷起一半,单手勾着墙,作势要爬。
白若风突然出声:“片片!”
“嗯?”
“我先上去。”白若风爬上了围墙,蹲在上面想要接他。
荆兴替站在围墙下温柔地笑了一下,挑眉看着小a的一举一动,即使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也没开口说,而是继续单手撑墙,脚在墙上不轻不重地那么一蹬。
白若风只觉得鼻尖前刮过一阵风,伴随着淡淡的白茶奶盖的清香,荆兴替已经轻巧地落在了学校里。
蹲在围墙上的白若风傻了眼,第一反应不是片片好厉害,而是计划中的亲亲没有了。
“哥哥?”荆兴替在围墙下等了几分钟,见白若风没有下来的意思,颇为忧愁地伸长了胳膊,“要我接着你吗?”
接着???
让片片接着???
白若风差点被气笑,当即从围墙上跳下来,反手就把荆兴替压在了围墙上,特别霸道地说:“哥哥不需要接!”
然后低头吻住了他湿漉漉的嘴唇。
“谁在那儿?”就在他们的嘴唇碰在一起的时候,远处爆发出了熟悉的咆哮声,“上回没抓住你们,这次别想跑!你们给我站住!”
看门的老大爷又出现在了白若风和荆兴替的身后,拿着一沓子要贴在广告栏上的告示往围墙边飞跑而来。
“糟了!”白若风生怕荆兴替的脸被看见,连忙将他的脑袋按在怀里,“快跑!”
荆兴替眼前一片漆黑,哪里跑得动,踉踉跄跄了几步,最后还是把小a推开了,两个人手拉着手往花圃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商量对策。
“先回你们的教学楼!”白若风甚至想背着荆兴替跑。
小o跑得其实也不慢,只是比不上风哥而已:“你跟着我回去,然后再跳回窗?”
白若风噎了一下。
荆兴替轻哼着拽了拽小a的手,示意对方跟着自己跑。两人一路跑到地下停车库,借着昏暗的环境,终于甩掉了看门的老大爷。
早恋二人组再次逃出生天,在教学楼下短暂地告别,分别回到了自己的班上。
其实白若风很想把片片送回去,但是荆兴替觉得两个人同时出现,很容易让老师察觉出异样,于是趁小a开口前,直接说:“我自己上去就行。”
白若风只好讪讪地回了高三教学楼。
白若风的逃学能叫逃学吗?
起码他们班的班主任不敢说他逃学,毕竟小a说了,自己缺勤是为了omega父亲,至于具体是为什么,涉及机密,无可奉告。
他们班班主任虽然觉得白若风的话不靠谱,也没办法追问,加上小a这次考得不错,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白若风班上的同学却没有这个觉悟,学委直接冲过来质问:“元旦会演的钢琴表演,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钢琴表演?”风哥把书包放在课桌斗里,蹙眉反问,“我不是就给班级的合唱伴奏就行了吗?”
“不行。”学委把手往桌子上狠狠一拍,“我们几个班委研究了一下,作为尖子班,一个合唱比赛完全不能突出我们的优秀,所以我们又申请了三个表演,其中一个就是你的钢琴独奏。”
“什么?”白若风闻言,猛地提高了嗓音。
他的钢琴水平,就是个给合唱伴奏的水平,至于独奏,还远远够不上格,风哥可不想元旦会演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弹小星星这种刚学钢琴的小朋友都会弹的歌曲,可他好像也不记得别的曲子了。
“不记得不要紧,现在抓紧时间练,这不是还早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