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的胳膊都是酸麻痛胀
“我好像不能动了。”乔慕蹙眉,有些无助,“刚刚那个药水,已经输了半瓶”
“再试试。”南溟的嗓音依旧是冷的。
乔慕又试了试。
不行!
又疼又麻!
她刚坐起来一点,又颓然地跌回床面,脑袋砸上枕头,那眩晕和混沌又侵袭而上,让她不得不闭眼休息一会儿
身体的情况,似有些糟糕。
“你已经是累赘了。”南溟在旁边低喃,看着她尝试,从头到尾都是冷眼旁观,“如果连站起来都没法做到,那就连累赘都算不上,还不如永远躺下去。”
“拜你所赐”乔慕艰难地溢出嗓音。
她一遍遍地尝试,又一遍遍地颓然倒下,南溟在一旁看了半晌,嗓音骤然急了:“你就没点毅力,一下子起来吗?只是半瓶药而已!”
“叩叩!”
门上适时传来两声叩响。
“说。”南溟抬头,隔着门冷冷下令。
“先生!”外面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应该是南溟来接应的下属之一,态度听着很是恭敬,“唐北尧找过来了。”
室内一静。
乔慕瞬间停了尝试的动作,心中猛然揪紧。
“多少人?”南溟在沉吟了两秒后,才淡淡询问。
“就他一个人。”下属在门外面汇报,“没有任何人跟着,他自己过来的,想要见您。而且,他没有带任何武器。”
没带武器?
乔慕的心中越发忐忑。
“呵。”南溟发出一声轻嗤,薄唇扬起,眼底很快就是明显的不屑。他如自言自语般低喃,声音却无比清晰地传入乔慕的耳朵里——
“那我这里的人,可够他死几回的了。”
说完,他欲走向门口。
可是才刚抬脚,袖子却突然一紧,被人用手紧紧攥住。他略一转头,便看到原本起了几次没成功的乔慕,这回却猛地坐起身来,紧张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她的力道不大。
但是她的牙关紧咬着,额头隐隐有了汗湿,双臂也微微发颤。看得出来,她的身上还很疼,这已经是她目前最大的力气
“你想做什么?”她紧张地发问,“你想对唐北尧做什么?”
南溟瞥了眼被她抓住的袖子。
“神经性的损伤是不可逆的。”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倒是突兀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在乔慕怔忪的时候,他补充,“但是能坐能站,我就能把你救回来。”
他给了评判。
然后,他轻而易举地拂开她的手,走向门口。
“你想要对唐北尧做什么?”乔慕着急,她根本抓不住他,也根本无法追上他,只能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出来。
南溟已打开了门。
“先管好你自己吧!”他冷哼,“碰”地一声把门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