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慕?”
叫她,没反应。
“要喝蜂蜜水吗?”
问她,不搭理。
可当他试图扶她起来,把杯沿贴上她的唇瓣时,她却抗拒地低吟一声,索性裹了被子,翻转到大床的另外一侧,顺便把脑袋也蒙了进去。
唐北尧无奈。
他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她的脑袋从被褥中拯救出来,然后说服她喝了一口蜂蜜水。放她躺平,把她安置好后,他自己才得空去洗澡。
可等他从浴室里出来
她又睡得乱七八糟。
“乔慕,”他只能自己躺上去,长臂一捞,将她拽过来护好,低下头去轻喃,“以后再喝醉,只能把你绑起来了”浅淡温和的语气,似提醒,也似警告。
若是乔慕醒着,脑子清楚着,必然能听出他话中的危险。
但现在例外。
他的话没进她的脑子,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只是让人不禁觉得痒乔慕低吟了一声,索性整个人钻入他的怀里,头埋得死死的。
唐北尧没再说什么,只是轻拍着她的背。
夜,这才彻底安静下来
这一夜。
乔慕睡得并不安稳。
酒精的作用下,她一夜都是光怪陆离的梦——
梦境中,她仿佛被丢入沙漠,漫无目的地瞎走,就在差点饿死渴死的时候,她才总算找到了绿洲;然后,她好不容易补充到了水分,暂时恢复生命力,想要去找唐北尧,却被南溟拦下,被不断地用“没有解药”打击;最后她好不容易找到唐北尧了,却被他一次次推开
不连续的、片段的梦境,她遇到的,都是悲剧。
为什么?
没人给她答案。
乔慕着急,她在梦里急得差点哭出来。
“唐北尧”她想喊他的名字。
也就是在这一刻,她豁然惊醒,猛地翻身而起。
她在唐宅。
她在卧室的床上。
墙上的时钟显示着,现在是凌晨三点
各种细碎的信息进入她的脑海,让她的思绪逐渐转为清晰,直到整个人彻底清醒。
对了!
那个梅子饮料,那个饮料肯定有问题。应该是带酒精的,而且还是后劲很大的那种。可是等等,让她再想一想,她的脑袋有些乱——唐北尧接她回来的吗?
她的脑海中只有残缺不全的影像,也分不太清楚虚实和真假。零零总总的拼凑推理起来,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如果唐北尧是抱她回家的人
那不停推开她的又是谁?
难道是
逐步理清的思路,让乔慕的头皮一阵阵发胀。她不得不接受某个事实:她很可能认错了人,然后抱了南溟这个事实真是糟糕透顶!
乔慕懊悔地敲脑袋。
她和南溟好不容易才转为暂时的和平关系,恐怕如果没有“共生”这个条件在,她那样的行为,现在得白白丢一条命不过她也并不想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