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乔慕一慌,不由退了两步。
她朝南溟扬唇,笑得却很牵强,看着他的目光,也瞬间转为警惕:“你不会的吧?”她问得小心,一字一句,都在观察着南溟的反应。
“当然不会。”南溟莞尔,看着她呼出口气,他唇角的弧度更甚。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操控别人情绪的快感。
在乔慕彻底放松下来时——
“我需要你跟我去机场。”南溟又接着开口,平缓地要求,冷静地分析,“我暂时没有万全的把握,在a市带着你,比我一个人要安全很多。”
有她在手上,他所忌惮的人,都不会轻举妄动。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理解成我挟持你也可以”南溟挑眉,表明了态度。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顿了顿,然后才继续,“另外,你也有充分的时间考虑,要不要跟我走?如果到了机场你还坚持你的想法,我不勉强你。”
他的声音不大,平和低沉。
他没刻意强调证明。
但乔慕却相信:这回,他说的是实话。
“想好了么?”南溟抿了抿唇,活动了一下手指,试图朝她接近,“挟持的话,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别!”
乔慕打断他。
她并不清楚南溟打算怎么样,只是在他碰到自己之前,急声阻止。
“不用挟持我!”她喊出来,在南溟的动作停下后,才不由缓了口气。她抿了抿唇,平静又诚恳地抬头,“南溟,我送你去机场。”
气氛一默。
彼此僵持了数秒后,南溟脸上的不信任,终于转化为了释然。他长长地呼出口气,然后整个人像是撤去了所有的伪装,彻底瘫软下来,坐回椅子里。
“很好”他高冷且欣慰地点头,“你用轮椅推我走。”
“啊?”乔慕讶然。
“我说过,我还没有完全恢复。”
半个小时后。
南溟坐在轮椅上,乔慕推着他,出了医院的大门。
一路上,无人阻拦。
被南溟救活的那些人,都是低调离开,没有通知任何人;病区仅存的下属,还在镇静剂的作用下,睡得无知无觉;至于医院的其他唐门下属,也都不会注意他们
因为他们“乔装”过了。
南溟换了干净的衣服,身上裹着医生休息室的厚羽绒服,还带着口罩和帽子。他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出院病人,而且还坐在轮椅上,别人都不会注意到他。
乔慕只是换了件外套,戴了顶帽子。
她同样不想被人认出来。
因为她想,到机场送完人,很快就能离开让别人知道她和k先生走得近,也很麻烦。
“你开车来了吗?”南溟询问。
“打车。”乔慕压低了声音,还在紧张地观察着周围,“不管我开车,还是坐他们的车,我们不都会被发现么?”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乔慕一边提醒,一边伸手拦车。
“这里并不好打车。”南溟提醒。
“但是我们现在只能打车!”
“其实被发现也没关系,把人解决掉就可以。”南溟缓缓地建议,坐在轮椅上,他的精力似恢复了不少,“只要人数不是太多,我可以”
“闭嘴!”
一声低吼,总算是换来半晌的清静。
但其实,乔慕的心里也在着急。
她看着天色:日近黄昏,很快就是南溟“应该醒来”的时间,大批的下属很快会赶来,整个医院,都会被严密戒备起来他们必须在此之前离开。
好在,终于拦到了车。
“两位,去哪儿?”司机很热情,甚至还主动下车搬轮椅,但是看到南溟从轮椅上站起来,步伐稳健地坐上后座,司机还是不免愣了一下,“康复挺好的。”
“去机场,谢谢。”
乔慕笑笑,不敢多说,快速跳上了车。
当司机踩下油门的时候,乔慕才看向窗外:日头西斜,唐门的人,应该开始向医院集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