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乔慕不由一惊。
“翩翩出事?谁去了什么地方?”白十七站在旁边,脸上尽是茫然。她离开了这些天,对于事情的前因后果,一无所知,只能视线错愕着来回,“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乔慕来不及解释。
“一边去。”顾斯庭则是直接伸手一拨,将白十七推到了旁边,先急促地说完正事,“天亮的时候,下面的人来汇报,说她已经昏迷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什么原因?”乔慕蹙眉,“当时手铐是解开的吗?”
“那倒没有,手铐是后来被砸开的。她的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是人已经神志不清了,被发现的时候,她的情况很糟糕,浑身都是冷汗。”顾斯庭快速说完。
然后,他又抬头,示意地看了眼卧室对应的位置——
“能叫醒吗?”顾斯庭开口,问得有些迟疑,他停顿了一秒,然后才为难地补充,“我想和他一起过去,有什么事的话,也能随时商量。”
乔慕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窗帘紧闭,看不到室内的任何动静。或者说,此刻的卧室内,本来就没有任何动静。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白十七忍无可忍,急切地插话,“唐少又是怎么了?我离开的这几天内,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告诉我啊!”
到底发生过什么,以至于她适才安静了几秒,却依旧是什么都没听懂?
白十七很焦躁。
乔慕拦住她。
“我我去试试。”抿了抿唇,乔慕对着顾斯庭,还是决定下来。说完这句话后,她才转向白十七的方向,“让顾斯庭解释给你听。”
然后,她转身,快步走回屋内。
屋子内一片安静。
女佣被她打发了出去,所以这偌大的空间,宽敞的客厅,都静得出奇。乔慕匆匆地跑回去,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以及喘息的声音。
她一口气跑向楼梯——
她得去叫醒唐北尧,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不过
等等!
楼梯跑到一半,乔慕骤然止步。
她的理智在这一刻回笼,突然逻辑清晰起来:她们在楼下说了这么久的话,又发出了这么多声音,唐北尧能听到的话,肯定早就听到了!他要是能起来将的话,肯定早就起来了!
而现在
他没有给予任何回应,没有发出任何动静显然,他还没有恢复。
她又何必徒增他的压力呢?
站在原地思忖了数秒,乔慕终究是没再继续往前。她收住步子,想了想,然后又转身,往楼下走。这回,她在桌上留了一张便条纸,然后拿了点随身物品,快速出了门。
门外。
“她在她自己‘葬礼’上回来的,整个人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她自己说,她是那个组织的使者。”顾斯庭正在和白十七解释,把知道的、有限的信息,毫不保留地分享出来。
“翩翩是那个组织的使者?”白十七的脸上,尽是不敢置信。她试图问更多,但在看到走出门的乔慕时,话锋陡然一变,“乔慕,你这么快?”
顾斯庭也有同样的诧异。
“北尧呢?”他直接问出来,说话的同时,探头往屋内张望。
乔慕笑笑。
“我没叫他。”她实话实说,嗓音平静,眼底写着决绝,“走吧?我跟你去看看。”
“啊?你?”顾斯庭一愣,随即又点点头,“也好如果有什么特殊发现的话,我们再找他商量!反正人就在医院里,你去看看也行。”
他拧眉说完。
然后他在话音落下的同时,直接伸手,把白十七也拽到跟前:“你跟我们一起走吧?多个人总能多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