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冷笑道:“自以为是。”
刘修道:“太史将军,在孙权的麾下,你至今只是镇守豫章郡的一个将领而已,连太守都不是。你归顺我,我保证在一年之内,让你官居太守。”
反正和太史慈瞎扯,刘修撒起慌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太史慈眼神不屑,道:“刘修,废话不要多说。有本事就攻城,本将在城楼上等你。”
“不着急,不着急,见面就肉搏厮杀,多无趣啊,先来点乐趣。”
刘修一挥手,顿时,黄虎双手各持一柄擂鼓瓮金锤,踏步上前。他站在城楼下,擂鼓瓮金锤指着太史慈,大吼道:“太史慈,荆州黄虎在此,可敢一战?”
刘修退回,静静看着。
黄虎又道:“黄爷爷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了,就是要捶打豫章郡,脚踢太史慈。”
“太史慈,可敢一战?”
黄虎昂着头,眼神桀骜不驯。他上前挑战之前,刘修已经吩咐了黄虎,告知黄虎该怎么做。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
太史慈站在城楼上,麾下众将,却已经按捺不住。
一个个看向黄虎的眼神,充斥着浓浓敌意。
是可忍孰不可忍!
黄虎当众羞辱,众将已经难以按捺住杀意。
太史慈却神色平静,没有急着下令出战。他仔细打量了城外刘修的大军,刘修麾下一万大军,列阵森严,不是易于之辈。如果可以寻觅到对方露出的破绽,太史慈不介意出击。但刘修麾下的士兵列阵森严,防守得滴水不漏,便没有必要出战。
从一开始,太史慈选择的就是防守。
黄虎见太史慈迟迟不回应,大吼道:“太史慈,亏你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学了一身武艺,连出战的胆气都没有,丢人。他娘的,老子忍不住了啊。”
“哐当!哐当!”
两柄擂鼓瓮金锤砸在地上,地面震动。
他昂头看向城楼上,一撩衣袍,解开了裤腰带,当着艾县无数士兵的面,径直掏出大鸟,对准了艾县小便。
“哗啦啦!”
一泡尿完毕,黄虎抡起大锤,再一次吼道:“太史慈,龟孙子,可敢一战。”
城楼上,太史慈面色涨红。
入伍从军十余年,这是太史慈第一次遇到这般羞辱。黄虎当着他的面撒尿,欺人太甚。
县令艾景性子急躁,见状后,彻底爆发了,大声道:“将军,这种羞辱,艾县不能忍,艾景不能忍。将军不出战,艾县自有将领出战。”
虽说太史慈是主将,但艾景作为县令,也负责此战的人,有一定的权利。
黄虎的举动,令艾景怒火冲霄。
“县令,卞道请战。”
卞道身高一米八出头,体格魁梧壮硕,颌下虬髯根根倒竖犹如钢针,给人极为精悍的感觉。他不是太史慈麾下的将领,而是艾景的下属。
艾景挥手道:“准了!”
“诺!”
卞道眼神欣喜,转身下了城楼。
太史慈张嘴想劝说,可看到艾景以及艾县一众官员的神色,最终并没有阻止。
“轰隆!”
城门打开,卞道双手各持一柄铁锤冲出。卞道骑着马冲出来,说时迟,那时快,转眼就冲到了黄虎的身前。
“撒尿的,受死。”
卞道双腿夹住马腹,右手抡锤,悍然砸向黄虎。
“呼!”
铁锤挂着风声,威势十足。
黄虎憨厚的脸上流露出兴奋神色,他手提两柄金锤,快速躲闪。避开了卞道的铁锤后,手中的擂鼓瓮金锤迅猛横扫。
“嚓咔!”
金锤扫中战马的马蹄,当即,战马摔倒,卞道也从战马上摔了下来。
“死!”
黄虎擂鼓瓮金锤抡起,猛然落下。
这一锤速度极快,落下的瞬间,卞道一个驴打滚避开了。
轰!
擂鼓瓮金锤落地,地面震颤不已。
黄虎咧嘴一笑,他停顿了一下,而这一停顿,卞道迅速起身,提着铁锤再一次冲向黄虎。两人都是用锤的,属于力量型的武将。铁锤和擂鼓瓮金锤不断撞击,反震的力量也随之增大。黄虎和卞道连斗三十余招,一直没有分出胜负。
太史慈看到这一幕,心中松了口气。
艾景神色得意,卞道是他的下属,他了解卞道的武艺。卞道天生神力,两柄铁锤纵横疆场,罕有敌手。
卞道和黄虎交手,转眼已经过了五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