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吩咐道:“走吧,前方带路。”
侍从在前方带路,邓艾推着刘修往后院行去。
不多时,来到了蔡讽的院子中。
这个冬天有些冷,蔡讽年纪大了,精气神差了许多。蔡讽的屋子中,燃烧着熊熊火炭,驱散了寒冷,保证蔡讽不受寒。
蔡讽披着一件大氅,精神仍是有些萎靡。
他摆手示意刘修落座,缓缓道:“听府上的人说,修公子把德珪一系的官员都调整了。除此外,德珪也被贬斥为州牧府站岗的门卫。修公子,德珪有不对的地方,但也不至于如此。毕竟他是月英的舅舅,将来也是你的舅父。”
顿了顿,蔡讽又说道:“蔡家毕竟是荆州第一世家,不论如何,也应当顾虑蔡家的面子,不应当把蔡家的路都堵死了”
对于刘修,蔡讽很是欣赏。
从当初第一次见刘修,他就很看重刘修。事实上,也果真如他所料,刘修前往攸县后,龙入大海,一跃冲天,再也压制不住。
只是他没料到,刘修和蔡家竟然走到了这一步。
刘修出手,竟然如此的狠辣。
一连串的计划,直接把蔡家各个方向都封死了。
刘修轻叹了一声,道:“老爷子,我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是迫于无奈才反击的。”对于这个苍老的老人,刘修生不出恶意。
蔡讽和蔡瑁不一样,蔡讽令人钦佩。
蔡讽强打起精神,他沉声问道:“你说是被逼无奈,德珪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刘修深吸口气,道:“老爷子真想听?”
“想听!”
蔡讽点头,他也想听一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走到了这一步。
在蔡讽看来,虽然蔡瑁支持的是刘琮,但最多也就是刁难一下刘修,给刘修设下绊子,还不至于对刘修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刘修说道:“蔡老,您先调整一下心情,别被吓到了。”
蔡讽道:“老夫活了一把年纪,见惯了大风大浪,你直接说。”
刘修点头道:“蔡瑁第一次对我动手,是找了襄阳的游侠儿邓厉,让邓厉刺杀我。当时,我和月英在鹿门山游玩,遭到刺杀的时候,我身中数剑,拼死斩杀了邓厉以及其他的刺客。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受伤。当然也是那一次,确定了我和月英的关系。”
蔡讽眉头微皱,脸上神色阴沉。
刺杀刘修!
这样的事情蔡瑁都做得出来,做得太过了。
而且,黄月英也在。
蔡瑁是黄月英的舅舅,蔡瑁竟然派人刺杀。这样的做法,让蔡讽心中很不平静。
不过蔡讽还是保持着冷静,道:“你继续说!”
刘修继续道:“联姻江东,是蔡瑁一力促成的。他一开始反对和江东联姻,因为担心我实力增强。当他得知必须亲自去江东迎亲,他就全力支持联姻了。”
“当时,蔡瑁已经知道了我和月英的关系,他为什么让我去江东呢?自然是想让我死在江东。可惜的是,我逃了回来,成功回到了襄阳。”
“我主持豫章郡的战事,前方捷报频频,连战连胜,就在快要攻克豫章郡的时候,蔡瑁又借口北方新野曹仁出兵,让父亲将我调回来,使得豫章郡的战事受阻。”
刘修眼神严肃,道:“如果只是这些事情,我并不打算对付蔡瑁,对付蔡家。”
蔡讽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此时,蔡讽的心中也是一阵堵得慌,没想到蔡瑁竟然这样针对刘修。不管是哪一件,都是不应该的,偏偏蔡瑁真的做了。
刘修挥手,吩咐道:“小艾,我和老爷子单独谈谈。”
“是!”
邓艾点头,便退出了房间。
嘎吱!
房门关上,房间中只剩下刘修和蔡讽。
“到底是什么事情?”
蔡讽见刘修如此做法,便知道情况恐怕不简单。
刘修说道:“蔡瑁和江东的将领吕蒙勾结,联手陷害我。”
“有这事?”
蔡讽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凌厉深色。
这个孽子!
蔡讽的心中,已经是生出无边的愤怒。
刘修回答道:“吕蒙潜入襄阳,不断的造谣生事,离间我和父亲的关系。不仅如此,他主动找到了蔡瑁,告知了蔡瑁一个色-诱陷害我的计划,想让我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