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理清这些杂草,但是自始自终,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任她东拉西扯,辞不达意的倾诉着。
他一直在听,严肃地,默默地在听。在这个惊慌失态的女孩子面前,他显示出一种镇定的力量,一种岩石与山一般的可靠与慈父般的安祥,后来,她说完了,像地狱里的小鬼一样,听候裁决。
他依然不出声,似乎还在听,等待下文。时间像静止的大海,瞬间变成了永恒。她突然害怕起来,害怕这沉默,害怕自己会在沉默中被钉入永恒。她期待着他说点什么,哪怕是狂风骤雨的叱喝,哪怕把自己赶走也好。
这时,择的嘴唇动了一下:“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端,你可是我的女儿!”端的眼皮一眨,迷茫无助的望着他,两行清泪滚下她雪白的面颊。再后来,她抽泣起来,先是小声的、压抑的,最后终于嚎啕痛哭。
“傻女儿,你什么时候有这种荒唐的想法?从现在起,忘掉它,它只是你的一个幻觉,是一场噩梦!明白吗?”
择有些茫然,此刻的女儿风姿绰约,又岂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原本如枝头鲜果一样饱满多汁的年华,不该憔悴如一片旱降的秋叶!
“不这不一样爸!”他颤栗地拥住了颤栗的女儿,谁也不再说话,似乎语言已经迷失,他们沉入了一股难以言说的苍凉之中。
黑暗中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命运之手在牵引着他们,时钟在滴滴答答的响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端开始哆嗦,她模糊的泪眼面对着茫茫夜色,她听见了红木桌子在自己的身下发出了“格格”的响声。
响声越来越强烈,好像天地在摇晃,这是一种偶然还是一种必然?她不再沉埋于狂想的深渊,她喜欢这种成熟的声音,好像来自远方,一种磁性般的力量令她想到了故乡实实在在的土壤。
于是一种血脉相融的维系之感受,一种回归大地的欲望,从心底油然而生。她激动地咬住了那微隆的肩胛。灯光柔和地流泻,折射在腾挪起伏的胴体上,闪出淫靡的华丽,抬眼可望的墙壁上,挂着两幅黑色的镜框。爸,爸爸,雨为大地而降。
我的泪为你,为了你就要流干择硕壮的身躯里好像蕴蓄着永远使不完的精力,他疯狂地嚎叫着,抽送着,倾吐着内心的种种哀痛和愤闷。
在父亲源源不绝的运动中,端闭上了眼睛,在这条悠永的隧道里,她完完全全地融入了父亲的世界,拥抱父亲那无所畏惧的灵魂,和一颗年轻的,骚动不安的心。
雨已稍停,只有秋风在长街上回旋低号,她气喘吁吁,浑身瘫软。“疼么?”“有一点,”“原谅爸。”“不,我很高兴,爸爸。”
择抚摸那光滑如丝缎般的肌肤,一缕轻纱罗盖在她的胴体上,若隐若现,半掩半裸,别样的诱人。
端伏在他的怀里,父亲雄浑的身躯浸浴在幽蓝的夜光中,静谧的大气里飘浮着两人激情后深深的浓冽,忧郁得绝望。
“孩子,咱们回家吧。”“好呀,我早就想回到故乡了,去看看你常常跟我说的红红的枫叶,还有庭院间盛开的玉兰花,美如凝脂般洁白晶莹。”“可它再美也美不过我的女儿呀!”择充满老茧的手探入了那深深的牝内,潮湿如月光下的露水。
“爸,你好坏”玉兰花开了又谢,紧裹的花蕾在翕翕中悄然绽放,一阵阵的清幽,花儿吐尽芬芳,白玉兰的瓣儿上现出斑斑紫红,一片片落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