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厚脸皮、自来熟的人。连君天放都嘴角微微抽搐。
赵洞庭眼中露出深深狐疑之色,“你是剑客?”
吴阿淼显然不爽他的表情,伸手到后面将自己的剑鞘拍得啪啪直响,“瞧哥哥的剑,不是剑客是甚?”
赵洞庭看出来他绝不是个高手,闲着也是闲着,拿他逗趣,“那咱俩过过招?”
吴阿淼缩缩脖子,然后又连忙猛地将胸膛挺高,“哥哥的剑出必见血,不妥不妥。”
赵洞庭笑道:“没关系,真要能让本公子见血,本公子也不怪你就是。”
“那怎的好意思?”
吴阿淼连连摇头,转移话题,“咦,你的鱼好似烤得差不多了。香,真香啊”
说着,他使劲耸耸鼻子,毫不掩饰地往肚子里咽着口水。
赵洞庭看出来这家伙是猪鼻子插大葱,笑笑,甩过条鱼去,“送给你吃。”
但就在这时,乐无偿却是瞬间出剑,剑如雷霆,直向着伸手接鱼的吴阿淼刺去。
“啊!”
吴阿淼尖叫,手忙脚乱。
鱼没接到,落到地上。
乐无偿的剑尖停在他的眉心前两寸处,嗡鸣不停。
吴阿淼双眼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剑,冷汗从额头淌落。然后才连忙手足并用地往后退。
他真不会武。
不过,在刚刚的瞬间,他虽然没有抵挡,可浑身却是有种异样的气息蔓延开来。
这股气息很是玄奥,稍逊即逝。
君天放都偏头往这边瞧来。
乐无偿冷声道:“你到底是谁?怎会剑意?”
吴阿淼双腿张着,脸上仍是惊魂未定,“什、什么是剑意?”
这时候君天放忽然出声,“乐兄,他不会剑术。”
乐无偿仍是盯着吴阿淼,又道:“不会剑术,却会剑意。你到底是什么人?”
吴阿淼委屈道:“小子马平府西南侧吴家村人。”
赵洞庭饶有趣味地瞧着,说道:“前辈,收剑吧!君前辈的眼光不会错。”
他倒是没有怀疑过吴阿淼是别有用心的人,若真是刺客,不可能在这里守株待兔。因为他总不可能猜得出来赵洞庭他们就会在这里驻足。
乐无偿收起剑,又坐回到火堆旁。
“前辈好剑法。”
吴阿淼总算从惊骇中挣扎出来,对着乐无偿讪讪地笑,然后从地上捡起鱼,大快朵颐。
烤鱼上面站着些草叶和泥,他也毫不在乎,看样子已是饿得极了。
赵洞庭瞧他两眼,也低头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