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早在大元为官之时,就有识人之名,天下才俊,能够入黄老法眼的,可是着实不多啊!”陈友谅打着哈哈说道。
刘子峰嘴里连道不敢,心里却对陈友谅的行为,表示出深深地鄙夷。这家伙是个典型的琉璃蛋,涂了油的泥鳅,说起话来滴水不漏,这一席话既捧了那名姓黄的老者,也暗地里捧了刘子峰一下。
作为一名优秀的销售,刘子峰又哪里不知道酒席宴上花花轿子众人抬的道理,立刻摆出了一副在前世惯用的嘴脸,没营养的客套话说了足有一车皮,这才与陈友谅并肩落座。
陈友谅对刘子峰,就好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拉着他的手,一一的将在座的众人介绍给了他。
那名三绺胡须的老者,居然是大元朝的原兵部尚书黄昭,而在他下手坐着的,却是当代的大儒解昭。这位解大儒,或许不是很出名,但是其族孙解缙,却是作为明朝永乐大典的主编之一,享誉至今。
这两位读书人,给整个的宴席都带来一个酸酸的味道,两个人在一起,所谈论的尽是些儒坛的事情,其实说来说去,也无非就是某位文坛的大儒,某天心血来潮,写了什么作品而已。
对于这样的话题,刘子峰丝毫不感兴趣,他一杯杯的喝着酒,目光却装作无意的针对着同样谈笑风生的陈友谅。
“子峰啊。”陈友谅喝了一口酒,脸上显出了一抹淡淡的酡红。听着陈友谅装作不经意的不叫自己刘千户而叫子峰,刘子峰的心里,本能的多了一丝警醒。
陈友谅为人刻薄寡恩,猜忌心极强,心思却又是千回百转,对于这样的人,刘子峰不的不加强心里的防备。
“子峰啊,朱和尚送你的东西,很多吧。”陈友谅语带醉意的看着刘子峰,笑眯眯的说道。刘子峰半眯着眼睛在屋子里扫视了一下。
只见张定边的手,紧紧地摸向了自己的腰间,在那里,有一个好似刀柄的东西,将衣服高高的顶了起来,刘子峰知道,只要他的应答稍有不慎,张定边会立刻掀桌而起,将他刘子峰斩杀。
刘子峰知道,张定边可是这个时代有名的猛人,根据历史记载,这个老家伙在陈友谅中箭身亡后,独自率领败军杀出重围,身上中了一百多只箭。
虽然被射成了箭猪,这老家伙却依旧活蹦乱跳的,还能继续带兵抵抗朱元璋的大胜之军,对于这样的老家伙。即便刘子峰自认为武艺高强,依旧没有单枪匹马搞定他的把握。
“陈将军,你派出去的耳报神,可是有点无能啊。”刘子峰冷笑一声,举起手边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
“盐贩子张士诚,送的东西可比他多多了,比起他们来,陈兄你可就显得小气多了!”张定边听刘子峰如此说,立刻在席间跪直了自己的身体,双手握紧了怀里的刀柄。陈友谅见张定边如此,对着他轻轻地挥了挥手。
“子峰快人快语,友谅佩服之至,只是友谅对于你和朱和尚的恩怨略有耳闻,听说子峰你强占了朱和尚亲兵队长蒋大郎的亲生姐姐,朱和尚对于你也下了必杀令的。”说到这里,陈友谅看起来有些迷离的醉眼里,赫然的闪耀出了点点冷寒的光芒。
“友谅对此颇感奇怪,不知道子峰,你是如何与朱和尚和解的呢。”刘子峰看了陈友谅一眼,心念飞快的转动了起来。
这个问题相当的刁钻,如果刘子峰说自己还记仇,那陈友谅,就必然会强迫刘子峰与他结盟,而自己说不记仇,恐怕张定边,就会学鸿门宴里的项庄,砍下他刘子峰的狗头当马桶了。
“呵呵呵呵!”刘子峰突然间用力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看着陈友谅朗声大笑了起来“友谅兄啊,现在兄弟的身份可是不一样了,咱现在是这马庄的驻守千户啊,守着黄河,他朱和尚想要吃饱饭,不给咱拍马屁行吗!”
刘子峰说着话,装出一副热络的模样,起身揽住了陈友谅的肩膀。“友谅兄啊,咱刘子峰穷苦人出身,也没见过啥大世面,别的咱都不认,就认这孔方兄!咱可以和任何人结仇,就是和钱没有仇。”说到这里,刘子峰双目圆整,用力的在桌案上拍了一掌“我刘子峰,今天就把这话放在这里,从今天开始,谁要是想在兄弟这一亩三分地找饭吃的,那就得让兄弟我先吃饱,要不然,就是天皇老子来了。我刘子峰也绝不客气!”
“子峰豪气!来,众位,就冲着子峰的这份豪气,大家和我陈友谅,共同敬子峰一杯!”陈友谅说到此处,对着刘子峰,高高的举起了手里的酒杯。“好!
“刘子峰倒了一杯酒,一仰头喝了下去“子峰啊,你的规矩我知道,作为你哥哥的我,可不是那种扣扣索索(注1)的人,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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