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帅那么久,陈渠帅不可能为了今天战败的事,就降罪于你的!”其他的人眼见得洪大勇萌生了死志,忙不迭的大哭着劝告了起来,在火光的映照下,声音听起来无比的凄厉刺耳。
“我意已决,你们不用再劝,你们放心,我即便是死,也不会放过那个偷袭我的王八蛋!”洪大勇无比凄厉的叫嚷着,高高的举起了手里的战刀“弟兄们,目标对方的指挥舰,在我们的船沉没之前,把他给我打掉!”
随着洪大勇的命令,那群被弓箭手用箭指住了脑袋的水手和军兵,不敢再有任何的异动,一边从河里舀水救火,一边急匆匆的将滑动着虎船的桨,操控着虎船死命的朝着白文虎指挥船的方向冲了过去。
“哈哈,好计谋,好心计,这一番的火攻,好,好,好!”那姓罗的书呆子,面对着熊熊的烈火,不但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站在船头,提着一只锡制的酒壶,一边饮酒,一边大声地称赞了起来。
“赤壁,火烧赤壁,曹孟德八十万水军,被孙刘联军一把火,少了个干干净净,妙,实在是妙不可言啊!”“罗呆子,你别在那发疯了,给我滚回来!”一名五大三粗,满脸虬髯的将领,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将那姓罗的书生,伸手朝着火焰稀疏的方向拉。
“陈帅,曹孟德八十万水军,在这火光之间,顷刻间灰飞烟灭,何其的壮哉!”那名姓陈的将领,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姓罗书生的脸上,怒不可遏的嚷了起来“王八蛋,我们都快要被火烧死了。你还在想什么狗屁曹孟德!”
“陈帅,我们的船上,还有着救生船,为今之计,以小生愚见,我们不如就此弃船,以逃得生天,再图大计!”姓罗的书生,被他这一巴掌打醒,忙不迭的对着姓陈的将帅建议道。
“逃,你说的倒是轻巧,我们还能逃到哪里去,你难道不知道,陈友谅这个家伙,对临阵脱逃的将领,可是要剥皮萱草的吗!”
“我知道,陈帅,如今天下已然大乱,贯中观陈渠帅,鹰视狼顾,断非英主,陈帅你天资英武,为何不知道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趁此大乱之际,离开友谅,另择一明主来侍奉?”姓罗的书生,一脸沉稳的看着姓陈的将领说道。
“好小子,你这读书人,果然不是好鸟,居然敢劝陈帅投降,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姓陈将领手下的一名副将,手按长刀,厉声的朝着姓罗的书生吼道。面对着那名副将手里的长刀,姓罗的书生,却是油然不惧。
“我罗贯中,自幼饱读诗书,深知仁义礼智信的道理,可是,陈渠帅为人刻薄,我们做下属的,更是动辄得罪,如今,我们打了败仗,以陈帅的性子,有可能会饶的了咱们吗!”
“哼,花言巧语,你乱我军心,且吃我一刀!”那名副将吼罢,高举着手里的长刀,一招泰山压顶,狠狠地朝着姓罗书生的头顶劈了下去,眼看着那名副将的刀即将落在自己的头上,姓罗的书生闭上了双眼,平静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那名副将的刀还没落下来,他的手已经停在了半空,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腹部,在那边,一柄雪亮的刀尖透体而过,顺着刀尖,正淌着淋漓的鲜血。
副将一脸不甘的看向了自己的身后,那名姓陈的将官,此时正手握刀柄,一脸凶残的瞪着他,他手里的长刀,已经染满了副将的鲜血。“陈帅,你”姓罗的书生,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那名姓陈的统帅。
“贯中,你说得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姓陈的将领说着话,恶狠狠地将自己的佩刀从那名副将的身上抽了出来,擦净了刀上的鲜血,将刀还入了自己腰间的刀鞘之中。
“我对他陈九六忠心耿耿,我跟随他多年,甚至他的脾性,我如今战败回去,这个家伙,绝对不会轻饶与我,与其如此,我倒不如冒险一搏!”
副将竭尽全力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随着鲜血的流逝,他身上的力气已经完全的被抽空,身体晃了晃,最终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哼!”看着倒在地上的副将,姓陈的将官冷哼了一声,大声的对着身边的军兵发布了命令“你们赶紧去安排救生船,姓洪的想当忠臣,为陈大帅拼命,我陈祖义,可不会去陪他!”
“陈帅英明!”罗贯中笑意盈盈的看了陈祖义一眼,大声的称赞道。“对了,你的那个好朋友杨宪,现在到底在哪,我们现在,要是去投靠他的话,不知道能不能获的一线生机!”陈祖义焦急的看着罗贯中问道。“杨兄自从和青田先生一起弃官离开后,行踪杳然,现在,就连我都不知道,他身在何方!”